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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了個窯洞鋪開自己的睡袋,就是這樣。我問他是怎麼穿過這些岩石的,這裡道路糟糕得都不能稱之為道路了,他說沒有那麼艱難,有我們在他前面,他只要跟著我們的腳步走就可以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二部荒野偵探(51)

那天早晨我們在拉歐爾酒吧喝了咖啡,吃了羊角麵包,權當是早點了,這個陌生人說他名叫阿圖羅?貝拉諾,在找一個朋友。我問他的朋友是誰,為什麼又到旺德爾港來找,他從衣兜裡掏出最後幾個法郎,要了兩份法國白蘭地酒,開始聊起來。他說他的朋友跟另一個朋友住一起,他的朋友在等什麼,可能是份工作之類的,我記不得了,他的朋友的朋友把朋友趕了出去,貝拉諾聽說這個情況後就出來找他。你的朋友住哪裡?我問。他沒有家,他說。你住哪裡啊?我問。在一間窯洞裡,他說,但卻微笑著說,好像在開玩笑。最後發現,原來他跟科里歐雷的佩皮格南大學的一個教授住在一起,就在附近。從波萊多可以看得見科里歐雷。後來,我又問他怎麼知道朋友被趕出去了。他說:我朋友的朋友告訴我的。我又問:是把他趕走的那個人嗎?他說沒錯。我說,換句話說,先是他把人家趕走了,接著他又告訴了你嗎?他說:說實話,他害怕得要命。我問:這個所謂的朋友怕什麼呢?他說:我朋友可能會自殺。我說:那你的意思是雖然他認為你的朋友可能會自殺,你的這個朋友的朋友還是把他趕走了?他說,沒錯,我自己沒有弄清這層關係。這時我和他都笑了,都已喝得半醉,他走的時候,肩上扛著一個小包,他走了,打算搭便車在附近的那些小鎮漫遊,這時我們已經成了很要好的朋友。我們一起吃過午飯(稍後皮萊特也加入進來),我告訴他,我在奧爾比如何受到法官的不公正對待,我們在哪裡工作,天黑下來時他就走了,一個星期後我又見到他。他還沒有找到朋友,但我覺得那時他差不多已經放棄尋找了。我們買了瓶葡萄酒,在港口一帶漫遊,他告訴我一年前幹過卸船的活兒。這次他打算只在這裡待幾個小時。他比上次穿戴得好了一些。他問我在奧爾比的案子進展如何。他又問起我和皮萊特的窯洞。他想知道我們是不是還住在那裡。我告訴他不住了,我們已經搬到船上,太冷不大上那兒住了,其實也並非全然因為寒冷已悄然而至,也有經濟上的考慮。我們身上沒有一個法郎,在船上我們至少還能吃上熱飯。過了會兒,他就走了,據皮萊特說,那傢伙喜歡我。你瘋了,我說。那為什麼他還來旺德爾港?他來這裡想幹嗎?

十月中旬時他又來了。我聽到外面有人說我的名字時正挺著身子躺在鋪位上做白日夢呢。我走到甲板上時看見他坐在一堆東西中。好久不見了,萊伯特,他說。我走過去說你好,然後兩人都點上煙。那是一個寒冷的早晨,有點輕淡的霧氣,附近沒人。我想,大家都上拉歐爾酒吧了吧,能聽到遠方一隻船裝貨時絞盤發出的聲音。我們去吃點早餐吧,他說。好的,去吃點早餐,我說。但我們誰也不動。我們看見一個人從防波堤那兒向我們走來。貝拉諾微笑起來。操,他說,是烏里塞斯?利馬。我們一聲不響等著他,直到這人走到我們這兒。烏里塞斯?利馬比貝拉諾矮一些,但更結實。他像貝拉諾一樣肩上扛一個小包。他們一看見對方就開始用西班牙語聊起來,他們打招呼、彼此問候的樣子顯得很隨意,很平常。我告訴他們我要去拉歐爾酒吧了。貝拉諾說好的,我們稍後就來,我撇下他們在那裡聊著。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二部荒野偵探(52)

伊索貝爾號船上的員工全都在酒吧裡。他們看上去表情陰鬱,完全有理由如此,但照我說當諸事不順的時候如此沮喪反而是雪上加霜。於是我走進去,打量了一番都誰在,大聲開了個玩笑,或者逗他們一樂,然後要了杯咖啡和一個羊角麵包、一杯白蘭地,開始讀起前一天的《解放報》,弗朗索瓦經常讀這份報,讀完後就扔在酒吧了。我在讀一篇寫扎伊爾共和國的余余這個地方的文章時,貝拉諾和他的朋友走進來了,向我坐的桌子走來。他們要了四份羊角麵包,那位失蹤的烏里塞斯?利馬把四個全吃了。他們又要了三份火腿和乾酪三明治,給了我一份。我記得利馬的聲音有些奇怪。他的法語講得比朋友好。我忘記我們都談了什麼,也許談了扎伊爾的余余,我只知道在談話途中貝拉諾問我能不能幫利馬找份工作。我想笑。我們在座的所有的人都在找工作,我說。不,貝拉諾說,我說的是船上的活兒。伊索貝爾號?可我說的就是伊索貝爾上的員工在找工作啊!我說。這樣啊,貝拉諾說。這得有空地啊。其實,有兩個伊索貝爾號上的漁工在佩皮格南找了份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