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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那幹嗎還帶刀?說真的,我不懂,”瑪麗亞說,“再說了,他從來沒有傷過自己嗎?”

“有那麼幾次,不過都是故意的。他那把刀玩得熟著呢。”

“你不是說你的皮條客為了好玩在自己那傢伙上割過幾刀嗎?”瑪麗亞說。

“沒錯啊。”

“我不信。”

“真的。偶爾來那麼一下,又不是每天都這樣。他只是在發神經或者什麼事兒都一團糟的時候才會那樣幹。不過,測量的活兒他可沒歇過。他說這樣對自己的男子氣概有好處。他說這是在屋裡養成的一個習慣。”

“聽上去好像是一個很操蛋的精神變態分子。”瑪麗亞說。

“你的標準太高了,老大。你不會懂的。話說回來,這有什麼不妥嗎?所有那些傻瓜男人都一個勁兒地量自己那東西。我說的是真的。而且是拿刀來量的。再說,那把刀是他初戀女友給的,那女孩待他簡直就像他媽似的。”

“他的傢伙果真有那麼大嗎?”

瑪麗亞和魯佩都笑了。在我腦子裡,她們說得越多,阿爾韋託就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強。我得阻止他出現,否則就會為了這兩個女孩丟了性命。

“有一回,在阿茲加波扎爾科的一家夜總會搞了場大賽,這個*總能贏。誰也做不到像她那樣拿嘴把那傢伙全吞進去。後來一直坐在桌邊的阿爾韋託站起來,說大家稍等,我去辦點事。我們這桌的人都說好樣的,阿爾韋託,看得出大家都認識他。我在思忖那個可憐的女孩這下恐怕要完蛋了。她的耐性還真強,使出最拿手的好戲。眼看那女孩就要贏了,接著嗆起來開始窒息……”

“天哪,你的阿爾韋託簡直是個大魔獸。”我說。

第一部 迷失在墨西哥的墨西哥(23)

“繼續說,後來呢?”瑪麗亞說。

“其實也沒什麼,那女孩開始捶打阿爾韋託,想抽開身子。阿爾韋託狂笑著說,哇,姑娘,哇,像騎著一匹跳躍不已的野馬,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就好像參加牛仔的競技表演。”我說。

“我特別討厭,我大聲說放了她,阿爾韋託,你會弄傷她的。可我知道他甚至都聽不見我的聲音。這時,那女孩的臉色變得通紅,眼睛睜得老大,她推著阿爾韋託的大腿,像在扯著他的衣兜和皮帶。當然,這根本不管用,每次這女孩試圖推開阿爾韋託時,他就揪住女孩的耳朵猛地往回拉。看得出,他勝券在握。”

“她幹嗎不咬阿爾韋託那東西呢?”瑪麗亞說。

“因為參加派對的全是他的朋友。如果咬了,阿爾韋託會要了她的命。”

“魯佩,你真是瘋了。”瑪麗亞說。

“你也差不多。我們所有的人不都是瘋子嗎?”

瑪麗亞和魯佩大笑起來。我還想聽聽這個故事的尾聲。

“也沒什麼,”魯佩說,“那女孩實在受不了,馬上就要吐了。”

“阿爾韋託呢?”

“他應該是提前抽出來了吧?他知道馬上會怎麼樣,不想把褲子弄髒了。他像只老虎般一跳,不過是朝後一跳,身上一丁點東西都不沾著。全場的人像瘋了般地鼓掌。”

“你卻深愛著這個瘋子?”瑪麗亞說。

“愛著,真的那麼愛嗎?我不知道。我對他真是如痴如狂啊,這是絕對的。換了你,同樣會愛他的。”

“他是個真正的男人。”魯佩說,眼睛望著窗外。她凝視的目光迷失在遠方。“這是千真萬確的。他比任何人都懂我。”

“你大概是說他比任何人都善於勒索你吧。”瑪麗亞說,然後把身子往後一靠,拿手拍著桌子,拍得杯子都跳起來。

“行了,老大,別這樣嘛。”

“魯佩說的沒錯,”我說,“別那樣。人家就是那樣生活的。她願意幹嗎就幹吧。”

“少來,加西亞?馬德羅。你完全是在旁觀。你壓根就糊里糊塗地不知道我們在說什麼。”

“你也是旁觀!看在上帝的分上,你跟父母生活在一起,你不是*——對不起,魯佩,不是故意冒犯。”

“沒關係,”魯佩說,“你就是想冒犯也辦不到。”

“閉嘴,加西亞?馬德羅。”瑪麗亞說。

我聽了她的話。我們三個沉默了片刻。後來瑪麗亞開始談起女權主義運動,提到格特魯德?斯泰因、雷梅迪奧斯?巴羅、莉奧諾拉?卡林頓、艾麗絲?B。托克拉斯(托克拉梅拉,魯佩說,但瑪麗亞沒有理她)、尤尼卡?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