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挑戰他的權威。到華盛頓一卸任,約翰·亞當斯和托馬斯·傑弗遜就分別代表聯邦派和民主共和派展開了黨爭。這兩位建國之父,本是獨立戰爭中的戰友,彼此有著深厚的友誼,所以,雖然有黨爭,但開始時還算有所節制。第一回合,老資格的亞當斯獲勝,成為第二位美國總統,傑弗遜成為副總統。但是四年後兩人再戰,造謠中傷等等現在有的招數就都使出來了。結果不僅傷了朋友的感情,而且引起一場比後來2000年大選更大的危機。
上帝呀,再給美國一個機會!(2)
傑弗遜險勝亞當斯。不過他獲勝的決定因素,是一些根本不存在的黑奴票。南方的黑人奴隸當然沒有選舉權。但是,由於聯邦在計算稅收時將黑奴摺合成一定的人口,根據投票權與納稅責任合一的原則,5個黑奴就被摺合成3張選票。這一下就使南方的奴隸州勢力大增。來自弗吉尼亞州的傑弗遜戰勝了來自馬薩諸塞州的亞當斯,後來傑弗遜因此被稱為“黑奴總統”。
�但是,更大的麻煩是,傑弗遜的和其競選夥伴布林(AaronBurr)得票相等。當時誰競選總統,誰競選副總統,沒有嚴格的規定,應該是得票多者為總統。布林拒絕退出競爭,事情只好交給眾議院裁決,布林的人威脅要發動暴亂。後來在眾議院傑弗遜以一票勝出,成為步行就職的平民派總統。布林屈就副總統。這可謂是美國總統政治中最危險的一幕。布林被人稱為美國第一位主動為自己拉選票的職業政客,毫無政治操守可言,後來竟企圖暗通法國和英國,企圖出賣國土。而這樣的人離總統竟僅有一步之差。
�傑弗遜與亞當斯之爭,實際上也預示了後來的美國總統政治。林肯上臺後終於使南北雙方兵戎相見。在此之後,1960年的肯尼迪與尼克松之爭,2000年的布什與戈爾之爭,2004年的布什與克里之爭,也都火藥味十足。也正因為總統政治背後有著如此緊張、甚至醜惡的政治爭鬥,使國家陷入分裂,這就更加要求就職典禮為人們提供一個超越這一殘缺的現實的機會:儘管我們如此互相仇視、水火不容,但是,讓我們一起來重溫我們的共同理想,讓我們想一下我們走到一起的理由。
�從這個角度看,不論是對新總統而言,還是對連任的總統而言,就職典禮都是一個新的開始。人們暫時忘記現實和分歧,集中注目於希望和理想。當總統手按《聖經》宣誓時,傳達的資訊常常是:上帝呀,再給美國一個機會!
�不過,這樣的機會,是透過信仰而不是金錢得到的。如今參加布什的就職盛宴,每家捐款不限額。一場公眾的慶典,完全被有錢人壟斷。華盛頓儼然如同帝王之都,與傑弗遜的理想越離越遠。財富對公共精神已經構成了真正的威脅。
施瓦辛格能當總統嗎?�
這次大選後,為2008年留下無限的懸念。民主黨那頭,希拉里·克林頓成了大熱門,甚至有些民主黨的高參勸她2006年不要競選參議員連任,集中精力選總統。共和黨人為了早早滅掉她,則勸剛剛辭掉國務卿職務的鮑威爾到紐約挑戰希拉里的參議員席位,讓她早早成為敗軍之將,選不成總統。布什的任期到兩任為止,2008年共和黨有誰出馬,更是激發人們的無限遐想。其中,加州的州長、前健美明星施瓦辛格成了人們廣泛談論的中心。�施瓦辛格是個權力慾極大的人,早年就崇拜希特勒。如今生逢美利堅帝國的時代,就恨自己沒有出生在美國,喪失了競選總統的權利。過去在一些公共講演中,他故意開玩笑,先掏出一份講稿,照著就唸:“我宣佈競選美國總統……”然後馬上說,“對不起,我拿錯了稿子。”這個玩笑當然不是隨便開開,而是細心經營。他做夢都在想哪天會有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機會。�美國人屬於樂天派,喜歡嘗試新鮮事務,可以選個摔跤手當州長,為什麼不能哪天修改憲法、容許外國出生的公民選總統呢?這類修憲問題,近日不斷被提起,更不免讓施瓦辛格想入非非。不過,修憲不是個簡單的多數就可以的。要在議會贏得三分之二的票才行。議會里的人,有總統野心的不只一個人。他們能情願為自己新增一個很難征服的競爭對手嗎?無怪有人挖苦:現在什麼都講外包(outsourcing),我們美國人的工作都透過外包給了外國人。如今,我們又要將總統這個職位外包出去了。�施瓦辛格當總統,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還是引得眾說紛紜,成了一個介於政治笑話和政治想像之間的事情。你不能對之太認真,又不能對之太不認真。因此,我們不能不分析一下這一奇談怪論的現實政治基礎。�這次布什雖然大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