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劉炳坤的凳下一跺,只聽劉炳坤哎呦一聲,惹得周圍看電影的人都向這邊探頭觀看,便低聲說:“你再——”
劉炳坤放下攥陳魯平的手說:“說好了明天,今天攥攥也沒犯規。”
“明天天一亮,我便不能對陳魯平再發動愛情攻勢了,怎麼辦哥倆?”劉炳坤發愁地堆楊樹林和苟石柱說。
“她說你不發動愛情攻勢,你就不發動了?”楊樹林反問。
“拍婆子,哪能別人讓你停,你就嚇縮回去了?”苟石柱也說。
“那可怎麼辦呢?”劉炳坤像自語又像問他倆。
“那就別搞了,看著歐陽秋和陳魯平結婚吧。”“本來人家就是一對,是你說她是你以前的夢中情人,橫著插了一槓了,撤就撤吧,咱再找別的。要不讓二妞給你介紹一個村裡的姑娘?”楊樹林和苟石柱一人一句和劉炳坤開始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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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劉炳坤也不止一次想過,天涯何處無芳草,不說遠處,鋼鐵廠的姑娘,北京知青和當地小姑娘,長的俊的也不是沒有,對自己有好感對自己熱情的也不止一個。可是自己從骨頭裡就是喜歡陳魯平,一看見陳魯平,一想到陳魯平,自己渾身的血管都噴張,那是一種不能抑制的愛。
陳魯平好像一塊強力的磁鐵,自己是一個鐵砂做的人。一靠近,全身的鐵便全部傾向於她那個方向,不邁腳,心便被吸過去。一種瘋狂的,有些失去理智的,刻苦銘心的愛,對其他姑娘,任你長的再漂亮,也無心主意了。
真是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但答應陳魯平不再糾纏她,自己是否就真的不再糾纏她?劉炳坤笑道:“那是傻子,哄她呢。”
自己目的是和她交朋友,哪能因為她的一句話把大目標放棄呢,自己已經背上罵名了,搶一塊工作同時的女朋友,冒天下之大不韙,遭人背後指指點點和譏笑,但是爺們幹事就要敢作敢當,不要考慮那麼多婆婆媽媽的。於是劉炳坤想到一個英雄救美的點子。
陳魯平今天搗松班,上午獨身一人去縣城買了點香皂,毛巾之類的東西。十來點鐘便往廠宿舍走。此時路邊的高梁已長有人高,密密麻麻連成一片,只有中間通往廠區的大路,被汽車碾壓的連棵草也沒有。
平時,這條路熙熙攘攘,廠裡下班進城的,從城裡或向下返回廠裡上班的,拉礦石,焦炭,鐵錠的汽車,拉渣的馬車,不能說川流不息,但也是人流不斷。
但今日此時,上午十點多,路上卻鮮有人跡,一是因為星期天,上正常班的幹部都在休息,而是去縣城玩的工人一般都在縣城吃過中午飯十一二點才回,而出廠回家的人又是早上**點鐘便已出發。所以今日陳魯平走在回廠路上,倒覺得人煙稀少,路面空蕩。
正走中間,從路邊高粱地立突然跑出兩個人,用白布蒙著面,來到陳魯平跟前也不問話,搶過陳魯平的包便想跑。陳魯平一時驚慌,但握住包沒鬆手,那小個子便去推陳魯平。
陳魯平正不知所措時,只見一個騎腳踏車的人飛速趕到,大喝一聲:“大白天搶東西,你們哪的賊啊!”說著跳下腳踏車,和那倆人打將起來,初時那兩人佔上風,但騎車人越打越勇,過手兩三分鐘,那倆人便被打跑,鑽進路旁的高粱地。
那兩個歹人跑了,騎車人累得坐在地上,陳魯平一看,呵,是劉炳坤,只見他衣服被扯破兩處,鼻下還流著血。“你鼻子流血了?”陳魯平驚魂未定,見劉炳坤鼻子噴血,忙說道。
“是嗎?”劉炳坤用手擦擦鼻血,不擦倒好,一擦擦得滿臉都是血印子。
“你擦了個滿臉花!”陳魯平忍不住笑,邊說邊把自己的手絹遞了過去。劉炳坤到路邊沾了點清水,把手絹弄溼,才把臉擦拭乾淨。
“怎麼今天你趕上賊了?”劉炳坤問。
“誰知道啊,大白天這路上有賊,哎,你幹嗎去了,也剛好讓你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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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死纏爛打
“我剛好去縣城回來,遠遠見有人搶包,便忙騎過來”
“你去縣城騎腳踏車?”陳魯平問。
“我今天事急,借了輛車。”
“謝謝你啊!”
“怎麼謝?”劉炳坤兩眼又盯住陳魯平的眼睛,陳魯平忙瞧別處說:“你說怎麼謝?”
“嫁我吧?”
“你?!”
“嫁我吧!”劉炳坤突然單腿跪下了,像電影裡的歐洲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