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向心愛女子求婚一樣。
“你?”陳魯平又窘又急,忙掉頭走開。
陳魯平越想越不對頭,回廠的路怎麼會出現搶包的賊呢。大白天的,而賊一出現,劉炳坤便出現,平時少騎腳踏車的他,偏偏這時騎車趕到,真這麼巧?是不是演戲啊,可是看他和那兩個賊打,真是打的,鼻子都打流血了,自己親眼看到的,能是假?
如果是演戲,那代價也太大了吧,不是演戲,事情為甚麼那麼湊巧呢,那一高一矮兩個壞人,是不是楊樹林和苟石柱扮的,看身形還真有點像,如果真是劉炳坤導演的戲,那這人也忒壞了,如果不是他導演的戲,那這人還不賴,挺見義勇為的。
陳魯平越琢磨越琢磨不出個所以然,心裡隱隱的還有些怕,怕如果搶包的戲真是劉炳坤導演的,這個膽大包天的人,今後不知要做出什麼事呢。
今天劉炳坤單膝跪地向自己求婚,自己覺得十分可笑,可是心裡還是動了一下,想:劉炳坤向自己求婚,玩笑也好,正是也好,總是向自己求婚了。歐陽秋卻從來沒有這樣向自己求過婚,在村裡戀愛時,也只是說了一句咱們交朋友吧,僅此而已,愛情的甜蜜話沒說過兩句。
只是這次讓自己調來鋼鐵廠,心裡寫的甜蜜話倒不少,自己也是因為信上的甜言蜜語感動,才調了來。歐陽秋啊歐陽秋,你這個傻蛋,你的女朋友你不守住,讓別人搶走就晚了。陳魯平想到這,便敲響了歐陽秋的宿舍。
歐陽秋已從王大力的宿舍搬出。現在他和生產科的另一名技術員同住一屋。那位技術員家在忻縣,離廠也只二十來里路,所以,不颳風下雨,一般他都騎車回農村的家。無力只有歐陽秋一人,他正坐在桌前,看一本機械製造方面的書。
“歐陽秋,你在呢?”陳魯平說。
以前,陳魯平在村裡剛和歐陽秋戀愛時,曾叫他為“陽秋”,歐陽秋糾正說,歐陽是一個姓,要叫就叫歐陽秋,或叫秋,不能叫陽秋,叫陽秋等於把人家姓拆了一半叫,不尊敬別人。
陳魯平覺得不能叫陽秋,叫秋,又太過肉麻。所以索性還是叫全名歐陽秋吧。
“你來了,什麼事啊?”歐陽秋放下書,站起問。
“戀人來你這,還問什麼事?”陳魯平聽了這句話,心裡便有三分不暢快。“我跟你說呀,我今天去城裡,回來路上碰到兩個打劫的,從高粱地裡衝出來就搶我包。”
“在哪呀?”
“在回廠路上。”
“白天黑夜?”
“就是上午十點多鐘。”
“那大白天也有搶劫的?”
“可不是麼。”
“搶了東西嗎?”
“你不問我傷到我人了嗎,到問搶了東西沒有。”陳魯平心裡又增了一分不快。
“沒傷到你吧,我見你臉上無傷,身上不痛的便沒問。”
“沒傷到。”
“那我就放心了,包搶走了嗎?”
“沒有。”
“兩個搶劫的沒搶走你一個女人的包?”歐陽秋有些不相信。
“被打跑了。”
“你把他們打跑的?”
“不是我,是劉炳坤。”
“劉炳坤怎麼在哪?”歐陽秋瞪大了眼。
“劉炳坤剛好路過,正趕上,便上前將那兩個搶劫的打跑了。”
“他一個人能打跑兩個人?”歐陽秋疑問道。
“當然把那兩個人打跑了,劉炳坤打架厲害著呢。”
“別不是他自導自演的英雄救美人吧?”
“我也懷疑,可是我見他打的鼻子都流血了,還流了挺多的。”
歐陽秋沉默了,在屋裡踱了兩步,說:“我聽閒話說,你最近和劉炳坤走的挺近。”
“都是北京知青,原來你和他還是一個運料班的。”陳魯平說。
“你倆走的近點倒沒什麼關係,但不能越線,你要記住,我是你男朋友!”歐陽秋加重語氣。
“你是我男朋友怎麼了,你是我男朋友就能管著我,你被人搶劫,你去哪了?”陳魯平被他的話激怒,心裡想,還沒結婚呢,就對我頤指氣使的,結了婚那還不指揮的我團團轉,心裡便又添了一分不快。
歐陽秋見陳魯平發脾氣,一下便不敢大聲說話了,停頓片刻,便柔聲地說:“我們是男女朋友,全廠都知道的,你如果和劉炳坤弄出個事來,讓我怎麼向你在河南的父母交代,讓我在廠裡怎麼呆,我這張臉怎麼掛的住?”話說的柔聲柔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