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一把抓住紅衣人兒那襲風氅,拉得紅衣人兒嬌軀頓了一頓,他趁勢左掌電出托住紅衣人影纖腰,只一震,紅衣人兒已倒射而回!
紅衣人兒落回岸上,那灰影也跟著射落,正是那癲和尚,他望著那玉手捂臉,不住飲泣的紅衣人兒,目射不忍,臉色凝重直皺眉,低誦一聲佛號,開口說道:“姑娘,天下沒有不可解決的難題,上天有好生之德,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怎麼輕易出此下策,可以收淚了……”
紅衣人兒玉手一甩,猛抬婷曾,美目雙紅,嬌靨上猶掛著淚漬,她咬牙切齒地冷叱說道:“和尚你多管閒事,我沒有哭,我為誰哭,又為什麼要哭,我的淚早就滾幹了,你們合起來欺負我……”
“阿彌陀佛!”癲和尚忙合什說道:“女施主暫息雷霆怒,且看看老衲是何人!”
紅衣人兒冷笑說道:“你燒成灰我也認得出,你就是跟夏侯嵐在一起那和尚!”
癲和尚道:“不錯,女施主,老衲是剛才那和尚,但那位侯施主卻不是女施主所說的那位‘玉面游龍辣手神魔’!”
紅衣人兒目光一凝,疑惑地道:“和尚,你知道‘玉面游龍辣手神魔’?”
癲和尚道:“女施主,老衲癲和尚!”
紅衣人兒“哦!”地一聲輕呼,詫聲說道:“你就是那位遊戲風塵,玩世不恭的癲和尚?”
癲和尚含笑說道:“遊戲風塵,玩世不恭是實,但癲的不是和尚我!”
紅衣人兒嬌靨一紅,垂下螓首,但她猛又拍頭回顧,訝然急道:“大和尚,那侯山風呢?”
癲和尚道:“女施主,能放手時便放手,得饒人處且饒人,那位侯施主已經畏罪逃走多時,不知去向了!”
紅衣人兒美目凝注,道:“大和尚,你既幫他就不該攔我!”
癲和尚道:“佛門弟子出家人,但本胸中一點慈悲,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老衲並不幫任何一人!”
紅衣人兒道:“那麼大和尚怎知他不是夏侯嵐?”
“阿彌陀佛!”癲和尚低誦佛號,道:“當日‘五獄游龍’蒯施主埋葬夏侯施主的時候,老衲也在旁!”
紅衣人兒美目凝注,一貶不眨,道:“大和尚,出家人不打誑語!”
癲和尚有意無意地避開了那雙目光,道:“老衲不敢!”
紅衣人兒道:“大和尚佛駕突然蒞臨金陵,是為……”
癲和尚道:“老衲聽說冷天池座下四侍聯袂來到‘金陵’尋仇上門,特地趕來為董家渡厄消災,挽救血劫,不想……”
紅衣人兒截口說道:“不想卻被那位侯山風搶先一步,以詐術退了四魔!”
癲和尚點頭說道:“不錯,正是如此!”
紅衣人兒道:“大和尚也以為那是詐術麼?”
癲和尚道:“老衲以為那可能是!”
紅衣人兒揚了揚眉,道:“大和尚為何不作肯定斷語?”
癲和尚道:“只因為老衲未親眼目睹其事!”
紅衣人兒道:“大和尚為什麼不乾脆說不是?”
癲和尚道:“事實上那位侯施主不諳武學,不施詐絕無法取勝!”
紅衣人兒突然笑了:“那麼大和尚就該肯定說那是詐術!”
癲和尚呆了一呆,但他旋即接道:“老衲生平一向如此,凡未經親眼目睹之事,絕不輕易下斷!”
紅衣人兒淡然笑道:“那麼大和尚又怎能肯定他不諳武學?”
癲和尚怔了,道:“這個,老衲為此也曾試過!”
紅衣人兒“哦!”了一聲,說道:“大和尚當真曾試過?”
癲和尚垂下目光,低誦佛號:“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敢打誑語!”
紅衣人兒笑了笑,道:“這我信得過大和尚,但,大和尚,當那‘五獄遊魂’蒯半千埋葬夏侯嵐之際大和尚真在旁邊麼?”
癲和尚理直氣壯地點了頭,毅然說道:“不錯,女施主,老衲確在旁邊!”
紅衣人兒冷冷一笑,道:“大和向這佛門弟子出家人畢竟打了誑語,大和尚恐怕不知道,當時我雖然晚到了一步,但我為懷疑夏侯嵐之死,曾遍訪在場目睹之人,卻無一人說當時有僧人在場!”
癲和尚笑道:“女施主恐怕也不知道,當時老衲尚未剃度出家!”
紅衣人兒揚眉冷笑,道:“那麼大和尚是當時在場的哪一位?”
癲和尚道:“老衲是女施主遍訪在場人那獨漏的一個!”
紅衣人兒微微一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