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臨走前劉隊長叮嚀要爭取早些趕回去。”
餘秋萍猛然想起出發那天劉隊長對他耳語的事,撅著嘴說:“他對你說的我不管。這裡是重點,你吹的什麼大雁、天鵝只能寄希望在這兒,三天不夠四天,四天不夠五天,搞完了才算。”
“康布鐵堡不是肯定了一處嗎?”
“但要能多抓幾處不更好嗎?”
“那當然好。但我現在正式告訴你,劉隊長交代過必須在十天內趕回去。因為分局有通知,年終彙報會可能要提前,他還在為你爭取機會。”哈爾甫說罷起身欲走。
餘秋萍急了,連忙站起來用身子擋住他:“我的好科長,你怎麼不早說。”
“這是劉隊長怕分散你的心思,影響工作,叫暫不告訴你。”
“那現在咋辦?只剩兩天時間了。”餘秋萍急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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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自種野果(7)
“不是兩天,是一天,別忘了回去還有一天多的路程。”
餘秋萍眨著眼睛:“那這樣辦,明天趕早我們就進溝,沿著三處礦點走一遍,我大概看一下就讓他們打標本,回去再研究。”
“你倒輕鬆,我可還有找人的事呀。”
“你就說沒有線索。”
“小袁不是聽說在這裡可能有情況嗎?”
“那你明天也上山叫上幾聲。”
哈爾甫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這樣馬馬虎虎不怕挨批評?”
“出了事我負責!”餘秋萍有些利令智昏了。
“可我是科長呀!挨鞭子我也得比你多挨幾鞭。”
餘秋萍做出媚態,向哈爾甫身子靠近,完全是一副撒嬌的口氣:“萬一你真替我挨幾鞭子,我難道不知道報答你?”
哈爾甫趁勢把她往胸前一摟,發出了輕佻的聲音:“我現在就要兌現。”
餘秋萍半推半就地任其放肆,心都快要炸了一樣又緊張、又害怕、又激動,神思恍惚,只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只覺得鬍碴子很扎人,只感到胸部被壓得很緊,很緊……
篝火熄滅了。
上弦月鑽進了一片烏雲。
第二天的工作,完全按照餘秋萍和哈爾甫的安排在進行。只是需要指出兩點:其一是哈爾甫在溝裡也沒叫喊幾聲;其二是檢查最後一個礦點——“群字10號”時,由於露頭在山腰上,坡比較陡,山比較高,時間也比較晚,餘秋萍懶得上去,推說腳痛,舉起望遠鏡看了看,派一個地質工上去打了兩塊標本,就算檢查過了。
晚上,餘秋萍感到很睏倦,沒有等小袁叫,自己早早地就鑽進了帳篷,可是直到小袁收拾完帳篷外的瑣事,輕輕地進來躺下時,她都還沒有入睡,閉著眼在被窩裡翻來覆去,腦子裡感到異常地興奮。自昨夜聽哈爾甫透露劉隊長還在為她爭取機會,她深感劉隊長、哈爾甫是真的在關心她、幫助她,她也渴望能以此為契機,交上好運。
想著、想著,眼前一陣光亮,彷彿劉隊長、哈科長正左右陪同她踏著寶石砌成的階梯,一步步向天上攀登。忽然,一隻大雁飛過,她飛跑幾步躍身抓住了大雁的長頸,大雁帶著她向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飛奔,她的身邊飄浮著雲彩,眼前閃耀著星星。一陣悅耳的音樂,一隻潔白的天鵝,舒展雙翅矯健而平穩地從她身後飛來,羨慕之極的她趁白天鵝從身旁飛過時,縱身想去抓它,誰知她放走了大雁卻沒有抓住天鵝,身子懸空落下了雲層……她驚呼:“救命啦!救命!”
呼救聲把身旁睡的小袁驚醒,以為她出什麼事了,急切地問:“秋萍姐、秋萍姐,你怎麼啦!”
餘秋萍這才發現原來是一場夢,她睜眼從帳篷的小窗向外望,但見夜月朦朧,夜色昏昏。
第十四章 人心向背(1)
就在礦點檢查組出發的當天,熱馬紮和哈力到地質隊來,邀請高揚一道去進行一項活動。高揚探問:“什麼活動要我去?”
熱馬紮回答:“去一位大牧主家。”
高揚笑了起來:“去幫你們攆狗嗎?”
“攆狗哪敢用你,請你去唱主角。”
“別賣關子了,到底去誰家?”
“你的老熟人。”
“啊!是馬拉爾拜克,這傢伙很頑固。”
“正因為如此才要找他。最近我們在牧民群眾中做了一些工作,許多線頭都追到了他那裡,很有必要去摸摸底。”
馬拉爾拜克的家,在阿吾勒和北草場之間的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