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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發出絕望的哀號。她必須儘快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放眼望去卻找不到適合的地點。四周不是收割完畢的稻田,就是棄置已久的田地。稻梗早已不堪稻穗的負荷平躺在地,無法提供任何的掩護。
引擎聲逐漸逼近,就在快要超越小惠的時候。機車騎士一把抓住小惠的頭髮。失去重心的小惠重重的摔了一跤。滾進田邊的排水溝。
驚慌失措的小惠急著想起身。卻卡在狹窄的排水溝中動彈不得。
好不容易掙扎的坐起身子,小惠突然覺得胸前一痛。好像被人用某種尖銳的物體頂住了胸口。該來的還是躲不掉。小惠感到心中一涼。
手電筒的燈光照亮了小惠。
“這不是小惠嗎?”
從聲音聽來。說話的人應該是田中。原來你沒死,小惠多希望聽到田中說出這句話。
“……我見過她。”
“這孩子我認識,她沒問題。”
然後頂住胸口的物體緩緩離開,有人扶起自己。好心的詢問自己有沒有受傷。
“只是個孩子而已。”
“她到底是敵是友?”
(我不是敵人……)
“既然她想逃走,八成跟那些怪物是一夥的。”
小惠急著想出聲分辯,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上下排牙齒咯咯打顫。根本不聽使喚。不要用這個東西頂著我,不要刺穿我的身體——
“不要妄下斷語。”
這句話讓小惠看見希望的曙光。男子蹲在排水溝旁邊,小惠仔細一看,原來是松尾誠二。誠二伸出他的大手,小惠以為他想扶起自己,卻冷不防的被誠二抓住了後頸。
“……你是清水家的小惠吧?”
小惠點點頭,淚水奪眶而出。是的,我是小惠,你們不都是看著我長大的嗎?我認識伯母,平肯也都跟松尾家的孩子玩在一起,請你不要傷害我。放我一馬吧。
誠二搖搖頭。
“她是屍鬼。”
不,小惠大叫。太過分了。為什麼要昧著良心說話?我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
木樁的尖端伴隨著錐心的痛楚刺進胸口,小惠疼得頻頻咳嗽。吸進肺部的空氣還來不及吐出。就被隨之揮落的鐵槌擠了出去。強大的衝擊、胸骨碎裂的痛楚,小惠覺得自己的肉體正被無情的撕裂。
(我不相信……)
小惠張大了嘴巴,慘叫聲淹沒於從喉嚨深處滾滾而出的鮮血。刻骨銘心的痛,這是她最後的意識。頻頻揮下的鐵槌帶來一次又一次的劇烈衝擊,搖搖晃晃的木樁壓斷了她的骨頭、刺穿了她的血肉。鮮血沿著地面流進排水溝。彷彿一條條蜿蜒的血河。慘無人道的屠殺總共持續了十分鐘,小惠的身體才完全靜止了下來。
誠二打量著死在排水溝裡面的屍體。
“真的是屍鬼嗎?她一直否認呢。”
在場的村民提出質疑。誠二搖搖頭。
“錯不了,她是清水家的女兒。當初就是我替她辦的喪事。”
現場傳出一陣唏噓。
“而且她沒有脈搏,絕對是屍鬼沒錯。”
話雖如此。大家的心裡卻很不舒服。認識的人就死在眼前,而且還是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屍體的死狀愈是悽慘。愈是讓眾人感到無比的空虛。類似的情況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大家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喂。”
誠二被旁邊的人用手肘頂了一下。轉過身一看。只見一名白髮霍鑠的老者正凝視著大川。
“怎麼啦?”
“北山一帶的天空好像特別亮。”
4
沙子沿著斜坡爬上爬下,她已經迷失山中,完全不知道身在何處。
——不過就是座小小的山頭。
仗著對北山的熟悉,沙子滿以為一定走得出去,如今卻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原本以為只要一路往上爬,就一定能翻越山頭,看來似乎沒有想像中的簡單。
就算走不出去,應該也甩掉了追兵吧?然而事與願違。出現在斜坡下面的獵人讓沙子停下了腳步。獵人仰望斜坡。發現了沙子的蹤跡。
“找到了!”
沒記錯的話,他就是清水,小惠的父親。失去愛女的悲憤似乎化成強大的憎恨,他看起來一點也沒有畏懼沙子的模樣。
“找到了。在這裡!”
清水大聲叫喊,滿腔的怨恨讓他漲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