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節奏打?或者是,完全不管自己本來的節奏,針對不同對手的情況,來臨時調整?”
你笑了一下。你說:“你之前不是已經說了一種設計好的打法嗎?”
你說:“設計得很好,不需要修改。就照那個方案來打。”
我不是很明白:你剛剛不是不認可我那麼說嗎?
你看著我。你再次笑了一下。
你說:“只是,不要抱著擊倒對方,讓對方失敗的心情去打,而是,抱著感謝對方的指教,幫助對方進步的心情去打。”
你說:“抱著這樣的心情,去實行那個方案,就可以了。”
你說:“你的問題不在技巧上,而在方向上,不在方案上,而在動機上。”
你說:“唯心,我再次請你牢牢地謹記:比賽時,永遠不要讓自己對別人心懷惡意。”
你說:“永遠都不要透過比賽,滋生和放大,對別人的惡意。”
你說:“如果這一點沒有做到,無論成績如何,就都叫做輸了。”
(五)
你開啟抽屜,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紙袋,你伸手把桌子上的資料都放進紙袋子裡去,你又從桌上拿了一卷膠帶,你撕下一點膠帶,把紙袋的袋口封好。你把袋子遞給我。
你說:“唯心,要成為一個神乎其技的射擊高手,你所熱愛的,必須真正是射擊本身,而不是成為射擊冠軍。”(未完待續。)
第五百四十二章 賽前訓練(下)
(一)
你站在教室門口。你靠牆站著。你左手拿著資料夾,右手放在牆上的電燈開關上。
我在課桌前坐著。我看著你剛才放在桌上的一張靶紙。
你說:“準備好上課了嗎?”
我點頭。
你說:“看桌上。看到什麼了嗎?”
我說:“看到一張空白的靶紙。”
你的手指動了一下,啪地一聲,燈熄滅了。
房間一片漆黑。
我眼前一花,黑暗一下子就頂住了鼻尖,課桌和靶紙都消失了。只有你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你說:“現在,看到什麼了嗎?”
我說:“現在看不到什麼啊。什麼都看不到。”
你說:“不要亂說。重新回答。”
我說:“可是,我說的是實話啊,的確是一抹漆黑,什麼都看不到了。”
啪地一聲,燈又亮了。
我揉了揉眼睛,轉頭看著你。
你說:“看見嗎?”
我說:“看見。”
啪,燈又滅了。
你用同樣的聲調問:“現在呢,看見嗎?”
我說:“看不見啊?”
啪,燈又亮了。
你說:“不對。再看。”
燈亮燈滅。就這樣重複了數次。我被你弄得非常迷惑。
(二)
燈再次亮的時候,你離開了門口。你朝我走來。你在我前面的空課桌上坐了下來。你看著我。
我滿頭霧水地看著你。
你說:“何以亂說話?”
我說:“沒有啊。我沒有亂說話。”
你說:“無論燈亮燈滅,你都一樣看到。”
我說:“燈亮時,的確能看到。燈滅時,的確不能看到。什麼都看不到。”
你說:“那麼大一樣東西在你面前,你明明看到。”
我說:“什麼啊?”
你說:“你明明看到了一片漆黑。”
你說:“你明明看到了那一大片什麼都看不到的漆黑啊。”
你說:“燈亮時,你看到了靶紙。燈滅時,你看到了你看不見靶紙。”
你說:“燈亮時能看到東西,那叫做看。明白燈滅時,仍能看到東西,就算什麼東西也看不到的時候,我們也仍然能看到東西,這個,叫做:見。對於何為看的,正確的見解。”
你說:“要射中標靶,不僅需要看的能力,也需要見的能力。如果你想要百發百中,隨心所欲,神乎其技,就要用到見的能力,而不僅僅是看的能力。”
你看著我。你說:“就像現在。你看到我就在你的前面。但是,你見到了我嗎?你見到嗎?”
從來沒有人教過我這些。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即使是在黑暗一片的時候,我們也是能夠看到的。我第一次感覺到了那種在黑暗中能夠看的能力。
原來,就算是盲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