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抓來了,現在就是展開心理戰的時候了。不急於一時,而是要慢慢的消磨犯罪分子的心理防線,等對方稍有鬆懈的時候,突然釋出殺手銅,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那樣才能起到最佳效果。
而且鐘山也沒有馬上親自參與到審訊工作當中,現在不是他出馬的時候。負責審訊的幹警正在和犯罪嫌疑人展開心理上的較量,這時候犯罪嫌疑人說的那些話,基本都是假話,沒用。
鐘山在趙慶辦公室談了會兒案情之後,就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本想著和許正陽再談談,能勸他放棄去見犯罪嫌疑人最好不過了,畢竟案情重大,許正陽這身份,絕對是不允許見犯罪嫌疑人,尤其是他竟然還要單獨見犯罪嫌疑人。
可等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許正陽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鐘山無奈的苦笑,坐到辦公桌後面慢慢的抽著煙喝起了茶,等著後半夜的到來。
其實許正陽壓根兒沒睡,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他哪兒能睡得著?只是考慮到鐘山回來之後,也許會反悔繼續勸自己,所以才幹脆假寐,萬一鐘山再好言相勸的話,作為侄子輩兒的自己,非得讓鐘山為難的話,那就有點兒面子上說過不去了。
嗯,趁著這時候,還是溫習下功課要緊。
程金昌和崔瑤兩口子,確實太可憐,死的太冤了,而且死了還得落下個魂飛魄散的結局。於情於理,作為慈縣屬地功曹,許正陽都無法接受。所以他一直都在刻苦學習,努力鑽研,想辦法能夠挽救程金昌和崔瑤。他甚至在心裡祈禱過,也詢問過縣錄,既然能讓我從半個土地神轉正,能從土地神升職到功曹,那趕緊讓我升職成為判官或者城徨,那樣就有權利帶著倆鬼魂下地府,安排他們投胎轉世,讓他們下輩子投胎到”比爾蓋茨家裡去!
這有點兒難度,因為投胎轉世得陰曹地府的官員們說了算。
而且,升職為判官,能不能還是個未知數呢,一問起這類問題,縣錄就成了塊死石頭。
孃的,
許正陽腹誹著,一邊兒琢磨著推敲著之前想到過的各種方法,慢慢的竟然真的就,睡著了。
忽然從睡夢中醒來時,屋內燈光依然亮著,卻不見鐘山身影。
許正陽翻身坐起,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許正陽急忙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往外看了看。樓道內冷冷清清,白熾燈的光線有些暗淡,隱隱的,似乎能聽到有別的辦公室來傳來說話的聲音。
“審問的差不多了吧?”許正陽皺著眉頭回到屋裡,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下一杯,然後招出縣錄想要檢視下目前的審訊情況。
想了想還是收了回去,以後可不能習慣於動不動就拿出縣錄來檢視一番,要不然萬一一個控制不住好奇心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那就實在是問心有愧了。
事實上如今的許正陽,倒不是非得招出縣錄才能檢視想要知道的事情情景,冉只需意念間就能在腦海中檢視,因為縣錄本來就是和他的意念想通並且存於體內某處。具體藏在體內什麼地方許正陽還真不知道,他有時候也納悶兒這玩意兒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招出來後就像塊石頭,有
雲灰”意念動就收盡體內,自只也沒有任何的不適一一支菸還未抽完,門被推開了。
鐘山臉色陰沉的走了進來,看到許正陽坐在沙發上抽菸,便強露出一絲強笑,淡淡的招呼道:“正陽,醒了。”
“嗯,審訊結果咋樣?”許正陽問道。
“還行吧。”鐘山重重的坐到沙發上,有些疲累的揉了揉太陽穴,然後說道:“你寫的那份東西倒是派上了用場,郝鵬和朱奮進都承認了,不過他們卻不承認田青和邪玉芬參與了運毒。”
“程金昌和崔瑤的事呢?他們承認沒?”許正陽問道。
“嗯?”鐘山怔了下,繼而搖頭道:“那不重要,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想辦法讓郝鵬和朱奮進,能夠配合我們警方的工作,抓捕其他各地的團伙成員”
許正陽有些生氣的說道:“程金昌和崔瑤兩口子都死了,怎麼就不重要了?人命關天啊!”
“咳咳”我不是那個意思。”鐘山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語有些不妥,便說道:“他們連販毒都承認了,最後還會不承認那起惡意殺人偽造交通事故的案子嗎?只不過”唉,讓你給說中了,朱奮進和馬良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田青和邪玉芬參與此案,郝鵬是死不開口,而且,田青和邢玉芬也不承認,我們掌握的證據確實不足。”
許正陽默然,是啊,如果真的要找出證據來證明田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