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前提是,這份許正陽手寫的供詞,裡面的東西都是事實。
“叔,咱可是說好了的。”許正陽一臉認真的說道:“等你們審訊完了,我得單獨和他們談談。”
“呵呵,正陽,你倒是跟我說說,為什麼要和他們單獨談談?”鐘山笑道。
許正陽怔了下,繼而眯縫著眼,表情平靜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想親手教教他們
“不行!打出事兒來誰負責?”鐘山搖頭拒絕。
“叔,這種人渣,打一頓怎麼了?反正他們也是個死罪,我又不會直接打死他們。”許正陽有些不滿的說道。
鐘山猶豫了會兒,說道:“不行,違反規定
“我就打幾個耳刮子,您在外面看著總行了吧?其實我更想和他們談談”。許正陽笑了笑,說道:“再說了,您也不能肯定,因為我寫的這些東西,他們就全部招了吧?要是抵賴不承認不交代問題,不配合你們抓捕其他團伙成員呢?”
“這”鐘山滯了下,面露難色的說道:“正陽,這確實不行,你不是警察,身份不適合見他們。”
許正陽歪著脖子說道:“叔,你說話不算數是咋地?之前你答應我的,你要是反悔,以後我啥事兒也不管了
“去去,你個小兔崽子!”鐘山起身拍了許正陽後腦門兒一把,笑道:“給我好好待著,一會兒人抓回來了再說,我想想辦法。”
“那成,謝
鐘山沒有再說什麼,抬腕看了看手錶,眉頭再次皺起來。
許正陽知道。鐘山在等著夜幕的降臨。內心裡意念一動,許正陽檢視了一番縣錄,便抬頭說道:“叔,郝鵬和朱奮進、馬良”都到家了,哦,邪玉芬和田青二人還沒下班。”
“嗯?”鐘山疑惑的看了看許正陽。
“這個”剛才腦子裡一閃,好象是,好象是土地神招呼了一聲。
”許正陽撓撓頭,自己倒是有些著急了。
“哦。”鐘山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扭頭衝著屋外喊道:”蘇!”
門被推開,蘇祿走進來啪的敬禮,面色冷峻。
“通知下去,行動!”鐘山嚴肅的命令道。
“是。”蘇祿轉身小跑著出去。
“正陽,在這兒等著!回頭我給你申請獎金!”鐘山表情嚴峻的整了整衣領和警帽,大踏步走了出去。
許正陽走到窗邊,向外望去。
縣公安局院內的幾輛警車上警燈已經開始閃爍,一些全副武裝的警察們飛快的上車,拉上車門。
警車一輛接一輛的飛馳而去。
許正陽又點上支菸,深深的吸了兩口,吞吐著煙霧,自言自語的說道:“郝鵬,朱奮進,不知道今晚你們看到程金昌和崔瑤兩口子的時候,會做何感想呢?死罪不能免。活罪,亦不可讓你們逃啊”
窗外,夕陽通紅,霞雲如火。
許正陽扭頭往辦公室外走去。先去填飽肚子再說,中午來的時候匆忙,連飯都沒顧上吃。
“鐘山叔也真是的,我不好意思說,他連問都不問一聲”
嘟嘟囔囔著,許正陽走出了鐘山的辦公室。
抓捕工作進行的非常順利,郝鵬、朱奮進、馬良三人皆在家中被捉拿歸案;交警田青正在執勤,一輛警車突然出現在他的身旁,兩名警察二話不說,槍指其頭,鏑鎖其手,將他押上了警車;邪玉芬剛剛為一名患者診斷完畢,正在等著下一個病人進來,然而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兩名刑警隊的警察。
坐在一家拉麵館件面的桌子上喝著扎啤吃著拉麵的許正陽,手邊兒放著白淨的縣錄,一邊兒吃著喝著,一邊兒透過縣錄看電影似的欣賞著警察抓人的情景。
“嘖嘖,鐘山叔寶刀不老啊,伸手利索,不過”好歹也是領導,有那個必要去身先士卒的衝到前面抓人嗎?也不怕郝鵬那孫子手裡攥著槍拼命?”
“哎,瞎翻個屁啊,鐘山叔沒告訴你們那些證據在哪兒嗎?床鋪後面壁櫃裡,最下面那層格子,操,手機,輕點兒,別摔壞了,那手機雖然關機了,可裡面東西多著呢,”
“咦,這個女警察挺漂亮啊,抓邪玉芬咋還面帶笑容?典型的笑裡藏刀,沒看邢玉芬那張臉都已經成了白紙了嗎?”
犯罪嫌疑人全部抓獲,審訊工作一刻未停的展開。
縣公安局內人員忙碌,局長趙慶更是親自坐鎮在辦公室內,等待著審訊的結果出來。
鐘山並沒有急於拿出許正陽寫的那份偽口供,既然犯罪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