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的‘文鬥’酒香馥郁,雅緻彰顯;而那一端的‘武鬥’卻疾風驟雨,殺機畢露!
此刻李如松和福島正則激鬥正酣,兩人各出全力卻仍舊無法取勝。
時間一長李如松不免焦急,他知道自己這第一戰如果贏了,後兩場還有一絲取勝的希望,但如果輸了,那後面的比試就勢必再無半點勝算。
李如松想到此處心中忽然靈光一閃,變少林破戒刀為太乙游龍刀,招法也由原來的大開大闔、硬劈硬砍轉為以刺、削、劃、斬為主的輕靈刀法。
這一來福島正則倉促之中來不及變招,一時間不免手忙腳亂,李如松看準機會突然逼近福島正則身旁,福島正則手中長槍此時已然回撤不及,被李如松右掌猛擊中肩頭,手中十字文槍“噹啷”落地,李如松乘勢點中福島正則的膻中穴,福島正則立時全身痠麻,李如松出手如電已將福島正則右臂反剪在背後。而他手中繡春刀已經抵住福島正則脖頸上的動脈,加藤清正等虎吼一聲便欲發作,李如鬆手腕微一用力,刀尖已經微微刺入福島正則面板,霎時間鮮血直流,加藤清正等投鼠忌器,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
李如松平押著福島正則回到桌旁,連人帶刀交託給身旁的朱三爺,笑道:“三爺,福島這小子就交給你了,今日便是咱們兄弟七人戰死在這也得拉他幾個墊背的。”
朱三爺一邊點頭應道:“提督你就放心吧。”
朱三爺嘴裡答應著,伸手接連戳中了福島正則身上幾處大穴,手法既準且狠,接著直接從懷裡取出一根牛筋製成的綁繩,手法極為迅捷地將福島正則綁了個結結實實!
福島正則猶如一條死狗般完全失去了行動的能力,朱三爺也同樣用繡春刀抵住他脖頸中的動脈,李如樟、李如梅,窖生及李寧等各自手持兵刃在朱三爺四周衛護。
小西行長起身皺眉道:“李提督這是什麼意思?”
李如松平復了一下氣息才冷笑著答道:“小西行長將軍,你也是堂堂一軍主帥,事前言明雙方各以七人為限,卻出爾反爾,你們言而無信在前,我也只能無奈自保在後。只要你們能踐行前言,我自會保他平安。”
小西行長皺眉道:“如此那這場武鬥還進行嗎?”
李如松笑道:“那是自然,三場我們已經贏了一場,下一場若我方再勝出,你就乖乖地把如月公主交出來。”
小西行長追問道:“好,倘若後連兩場比試你們都輸了呢?”
李如松拿起酒罈倒了一碗瀘州大麴,自斟自飲了一口後才說道:“若我們輸了那就更簡單了,要殺要剮隨你。”
小西行長點頭道:“好,我方第二場由加藤清正將軍出戰!”加藤清正聞言提了兵刃來到屋內的空地之上,一臉惡容地看著李如松及身後諸人。
李如松等細看加藤清正的兵刃,卻又和福島正則剛才所用兵刃不同,他手中是兩柄短槍,槍頭卻仍是十字文槍,但槍尖和兩側的橫刃之上都隱隱泛出藍光,那自是淬了毒藥所致。
李如松等見加藤清正竟然使用如此歹毒的兵器,不禁在心中暗自咒罵之餘又多了幾分擔心。
朱三爺見狀向李如松請戰道:“提督,讓我出戰宰了這個畜生。”
李如松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朱三爺,您出戰自能馬到功成,但小西行長卻也早就想到有你朱三爺這樣的勁敵,因此比鬥之前才提出了出戰三人必是師出同門的要求,就是專門餵你而設,你我不是一師之徒,也就沒辦法出戰。”
朱三爺長嘆了一口氣卻也無可奈何。
李如樟、李如梅都自忖多半不是加藤清正的對手,但兄弟情深,都不想對方以身犯險,因此兩人都爭著要出戰加藤清正。
李如松低聲喝道:“住嘴!你們倆便是一齊上也絕非這個加藤清正的對手。”
李如樟、李如梅聽了李如松的話也沒了脾氣,李如樟還是急道:“大哥,總得有人去打這一場啊。”
李如松又喝了一口酒,然後頭也不回地低聲道:“窖生,這一場油膩出戰!給我宰了這個濫殺無辜的畜生,為冤死的那些亡靈報仇。”
窖生一怔,隨即答道:“是,宰了這個畜生!”說完便緩步來到加藤清正面前站定。
李如梅一看低聲道:“大哥,窖生和朱三爺一樣,出戰不合事先定好的規矩啊。”
李如松回頭瞪了他一眼,李如梅嚇得不敢再多說。
小西行長一見窖生下場準備迎戰加藤清正,於是對李如松說道:“李提督,由這位小將軍出戰恐怕不合規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