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如松飲了一口酒道:“將軍此言差矣,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小將,他姓舒名窖生,與我乃是世交。”
李如松話一出口,窖生不禁心中一凜,暗道原來自己這個師兄早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來歷,卻一直隱而不發,直到此刻才揭開謎底,真是隻老狐狸,卻不知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窖生心中正想著,卻聽小西行長搖頭道:“即便這位舒少將軍是提督的世交,但我們今日約定是由一師之徒出戰,所以這仍是違規的。”
李如松笑道:“小西行長將軍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說完。我和這個小兄弟不僅是世交,而且我們不論文武皆師承一脈。文從大明才子青藤先生徐渭,而武功則是昔日抗倭名將俞大猷將軍的副將、號稱‘天下第二’的俞二先生嫡傳弟子,這位俞二先生未還俗之前便是曾任少林達摩堂首座的廣悟法師。這兩位先生也曾赴遼東在我家裡數載,親自傳授如松和我幾個不成器的胞弟文治武功,所以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同門師兄弟。”
小西行長聽了李如松的話不免將信將疑:“哦?有這等事?提督該不會是……”
李如松不等他說完便雙眼一翻傲然道:“將軍的意思是我李如松以假話欺人了?”
小西行長忙道:“豈敢,提督誤會了。”
小西行長忙著向李如鬆解釋,坐在倭方最末位置的姚梟倫聽了李如松的話卻不禁心中大震,暗想難道眼前的這個明軍小將便是九年前在江陽被自己用暗器所傷的那個孩童?於是仔細看了看窖生的相貌,果然發現雖然這些年窖生已經從一個孩童長成一個青年,身材容貌皆有很大變化,但從五官上仍能依稀看出這便是當年的那個頑劣孩童,心中忽然莫名一陣悸動,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窖生此刻出言揶揄小西行長道:“我說你一個堂堂的三軍統帥,卻如何婆婆媽媽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總該相信自己的眼睛吧。”說罷伸手從背後抽出“斬犬”寶刀,雙手緊握刀柄,將刀身立於胸前,刀刃衝向自己前心,竟也使出一招“虔心禮佛”,招式、神韻竟和李如松剛才所使如出一轍。
小西行長一見才知李如松所言非虛。
加藤清正一見窖生站在自己對面,便欲挺槍上前。窖生卻收了招式對加藤清正說道:“你等等,我有幾句話問你。”
加藤清正聽了窖生的話旋即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或許是未戰先怯,因此想動手之前和自己示弱,一旦待會落敗好讓自己饒了他的性命。想到此處加藤清正臉上滿是戾氣的獰笑道:“小子,我向來不喜歡留活口,你要是想我饒你性命就不要浪費口舌了。”
窖生聽了加藤清正的話笑道:“我只是想問問你,你們倭國姓加藤的人多麼?”
加藤清正一愣,隨即輕蔑地哼了一聲答道:“加藤是我們日本的貴族姓氏,你問這個幹什麼?”
窖生點頭道:“那就是姓加藤的人很多了,有個叫加藤靜明的人你可知道?”
加藤清正傲然道:“加藤靜明是我的五世祖!”
窖生聽了笑道:“哦?那真是巧了!那我和你可就算是國家之仇、師門之恨都齊全了,我師父用這把“斬犬”砍了二百一十七顆倭寇的腦袋,迄今為止我用它也砍了九個倭寇,不過你放心,今日你不會是第二百二十七個,要殺你也是他日在戰場之上!”
加藤清正嘶吼一聲挺手中雙槍撲向窖生,窖生嘴角微微上揚,斬犬寶刀在空中劃出一道猩紅電閃,使出少林破戒刀法與加藤清正戰在一處。
俞二先生當年傳授窖生武藝之時曾將寶藏院槍流一派的來歷、招式及破解之法對窖生詳加傳授,因此雖然加藤清正來勢洶洶,但窖生卻絲毫不懼。果然,兩人鬥至二十回合後,窖生使出少林破戒刀中的‘達摩面壁’,將加藤清正兩把十字文槍槍頭上的橫刃斬斷,如此一來,加藤清正手裡的十字文槍的槍頭變成了光禿禿的一根槍尖。
加藤清正惱羞成怒,忽然間像發了瘋癲一般,竟然以槍為棍,掄圓了砸向窖生。
加藤清正外門硬功十分了得,且臂力之強罕有匹敵,此刻將手中雙槍使的呼呼作響,威勢驚人,屋內桌椅器具擋者立時被砸的粉碎,而且槍尖之上淬有劇毒,因此窖生只能使出閃展騰挪的小巧功夫小心躲避,立時便落了下風,並逐漸被逼入一個角落。
李如松等看了不免替窖生心急,卻也無可奈何,對面坐著的小西行長等都認定加藤清正此局必勝,所以臉上都露出得意的笑容。
加藤清正見已把窖生逼入屋內一角,心中不禁大喜,更是使出全力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