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腰間銅扇,直劈向段玄信後頸。
水寨弓箭手見玄恕速度太快,恐傷及段玄信而不敢發箭。高德儒則早做好了準備,就在玄恕躍起之時,德儒已將內力貫注於雙腳,飛身踏水而來。德儒的輕功堪稱一絕。從水寨直接跳下,腳尖輕點運河之水,借如此輕盈之力,竟能躍上玄恕的戰船,並一掌劈開玄恕的銅扇。
水寨弓箭手們仍不敢擅自發箭。
先前向高德儒獻計的千夫長命弓箭手退下,聯合其他九名千夫長招呼手下士卒駕船衝來。
永通亦從玄恕船上躍上另一條戰船,招呼全體將士從甲板上站起,準備迎擊敵船。
玄恕被高德儒纏住,一時難以拆第三個錦囊,且義軍也攻了上來,欲救出段玄信。
玄恕揮扇連擋德儒數槍,還要抵擋從敵船攻上的義軍,最主要是要防止段玄信被義軍救出。
玄恕船上的數百江都軍士在世充的高強度訓練下,已經具備良好的作戰素質。與義軍交手,不驚不躁,讓義軍一時難以以兵力的絕對優勢而佔據上風。
玄恕一扇擋開德儒又一槍攻擊,腳下發力,踢開向他刺來的數柄刀槍,高喊道:“張大人,務求速戰速決,快過來幫忙,一起收拾高德儒這個匹夫。”
永通急忙飛身回到玄恕船上,將高德儒吸引開。
玄恕揚扇,震倒數名義軍士卒,並快步來到段玄信身旁,用腳踩住了玄信肩膀,並拆看第三個錦囊。當看到錦囊內字條所寫內容之時,玄恕竟笑起來。
其實,我早在玄恕他們出發前就有了兩種打算。前一種是任務失敗,全軍後撤,並向桓法嗣認輸,扮女人;後一種則是成功誘高德儒出水寨。高德儒為人沽名吊譽,往往容易被人幾句話或事而激得方寸大亂。倘高德儒中計而戰,玄恕、永通必會得意忘形,以現有千人去迎戰高德儒的萬餘雄兵,忘記我的大軍後援隊。
玄恕、永通的性格,我實在太瞭解了。所以,我特在字條內寫道:“兩頭蠢豬,高德儒已上鉤,怎麼不以蠟燭為號讓在下的大軍前來支援,來個完勝?”
因為他們兩人的疏忽而導致整個戰局的失敗,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第六十四章 真正的英雄好漢
玄恕笑著將錦囊丟掉,大聲下令道:“後面戰船的兄弟們,將蠟燭點燃後舉過頭頂晃動,讓王副將他們能夠看到,率兵來援。”
玄恕話音剛落,數支蠟燭已點燃,並不住地晃動。
我看到了玄恕發來的訊號,知道高德儒已經沉不住氣,上了玄恕的戰船,急率全軍駕船全速前進。
從我所在的戰船到玄恕那裡並沒有多遠的距離,很快就到了。我飛身躍上,來到高德儒面前。
玄恕一邊與高德儒對拼,一邊望著我道:“請副將大人准許末將親手生擒高德儒。”
我朝玄恕點點頭,朝段玄信那裡去。數柄長槍朝我襲來,被我用手牢牢夾於腋下,臂膀發力將槍柄下壓,稍稍用力,腋下長槍槍柄齊斷。強大的慣性將數名襲擊我的義軍士卒帶倒在地。
高德儒長槍又在攻擊玄恕的前胸,被玄恕一掌隔開,側腿上踢,直撞向高德儒小腹。高德儒挺肚硬挨玄恕一腳。玄恕重腳踢在德儒肚上,如同踢到了一塊棉花,準備抽腳之時,發現腳已被德儒肚皮牢牢吸附住。德儒猛震一下肚皮,從肚皮上衝出一道推勁,將玄恕的腿震出,力道極大。幸玄恕早先被吸附腳之時,真氣早已貫注腳筋、腳踝及各處關節、要穴。被德儒的彈勁所震,玄恕只是借力在空中倒翻一個跟斗,就完全化解了高德儒的那道衝力。
玄恕拍拍腳,望著高德儒道:“高將軍的棉花肚果然是武學一絕。”
“好見識。在下的棉花肚竟然沒有傷著你,果然有些本事。”高德儒說完,一爪向玄恕腳踝抓去。玄恕抬腳躲過德儒利爪,手中銅扇重重磕在德儒刺向己身的槍刃上。德儒長槍殺招被擋回,利爪又被玄恕躲過,惟有以靜制動,讓玄恕先出招。
玄恕見德儒停手,揮扇朝德儒頭部襲來。德儒翻轉身體,倒踢出一腿與玄恕銅扇硬拼上一記。玄恕另一掌疾出,重重劈在德儒出腳的胯上。德儒捱了重擊,兩腳立時無力,真氣已洩,整個人失去平衡,欲藉手來支撐地面,不防玄恕又一記銅扇擊中手腕,手腳均受重創,終於摔在地上。玄恕銅扇也逼到了玄恕的咽喉上。
高德儒被玄恕制服。幾名江都軍士上前將德儒綁個結實。永通趁機喊道:“高德儒已為我大隋天兵所擒。楊公卿氣數已盡,就請速罷刀兵。”
永通的話似乎不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