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秀賴皺著眉搖了搖頭,“我一聽見你說‘是’,就感覺彷彿在和一個偶人說話,真讓人著急。唉!我這麼說也不對。好了好了,安心回答我:你到底怎樣看那個奧原豐政,他究竟可信還是不可信?”
“不知。”千姬再次以同樣的語氣回答,搖了搖頭,後又慌忙改口道,“以不知為知,萬一誤導了大人,可是罪過……”
話音未落,秀賴的右手就掮向了她的臉頰,“你!你根本不懂秀賴的心思。既然如此,秀賴只好用這種方式來證明對你的情意。”接著,秀賴又是啪的一個耳光打在千姬臉上,然後,粗暴地把千姬擁過來……
日頭還很高。開戰迫在眉睫,城內外均殺氣騰騰,到處都是身穿盔甲、步履匆忙之人。就在這樣一個城池的內庭一角,焦慮的城主和夫人並未關上門就親熱起來,情形實在有些異常。秀賴和千姬怎就毫無顧忌呢?
看到眼前的一切,守候在外間的刑部卿局迷惑不已。如今的刑部卿局並非內藤新十郎之母,她乃是千姬從江戶帶過來的一個侍女,原名阿小,新十郎的母親生病退出內庭之後,阿小就頂替了她。她今年雖才十七歲,但對於這對夫婦的異常還是能看出來。她悲傷地從外關上門,又悄悄退坐在外間,閉上眼睛忠誠地守護。
到了這種時候,刑部卿局才深切地盼望為秀賴產下一女的榮局能夠出現在這裡。若是榮局在此,她自會勸阻秀賴這種有悖常理的粗魯行為。可現在的內庭,已無一人敢因這樣的事對秀賴或千姬開口。更何況,此為城主和夫人私事。
剛發生這種事時,刑部卿局心裡還充滿驚恐和羞恥,蜷縮一角不敢動彈。她甚至還擔心秀賴會動粗。可事情似無她想象那般可怕。事後,千姬會跟平常一樣整理好衣裳,沒事人一樣把步伐粗重的秀賴送出門。
下人們多已這般議論:儘管城主與夫人彼此愛著對方,卻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