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內庭的客人,兩名老女人被茶阿局的侍女迎進,又請進書院風格的客室,等待主人出來。這當兒,二人臉色蒼白,神情緊張,心都懸著。
無論大藏局還是正榮尼,都知兒子召集浪人的用意。正因如此,來的路上,二人都頗覺傷感。
她們談了甚多:明智光秀之母曾被扣於叛臣家為質,後被殺;豐臣秀吉之母亦曾被送至岡崎為質,住所周圍堆滿柴薪……類似災難眼見著就要落到自己身上,她們怎不膽戰心驚?
“一路辛苦了。大坂的夫人身子可好?”茶阿局進來,收起所奉禮物加賀染,滿臉堆笑,而二人並未從容回以微笑。
“茶阿局夫人神采如昔啊。”話音未落,大藏局已哽噎難語。
“真是可喜可賀啊。”正榮尼忙接過話。
可以看出,二人都在拼命抑制著自己的恐懼,嚇成這個樣子,實在可悲。
“呵呵,二位莫要拘束。”茶阿局剛強中透出自信,“我亦好久未見二位了,得知二位到來,不顧你們旅途勞頓便接來。口信的事過後再說,先歇息一下,用些粗茶淡飯。”
“萬分感謝。”大藏局似比正榮尼還緊張,說了一句,意識到自己聲音在打顫,遂乾咳了一聲,方道,“實際上,澱夫人……為此次供養延期的事頗為……頗為心痛……”
“此事稍候再說吧。”
“不,在謁見大御所大人之前,咱們女人之間……跟夫人您好生聊聊……”
正榮尼接過話茬:“茶阿夫人,澱夫人頗為……懷念大御所大人住於西苑的日子,怎麼說呢,那時候的傳聞……”
看著兩個老女人的失態,茶阿局不禁大生憐意。她們慌亂之極,連對女人的憐憫都忘記了。茶阿是家康側室,向她提起澱夫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