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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民間的珍貴文物盡數收購下來,以存國粹。後來,也曾自行成立了儲存國故委員會,可直到最後,甚至得不到一紙政府的委任。為了和美國老闆交誼,政府甚至勸他把《平復帖》拿出來,送給美國人。解放後,正是百端待舉,到處都在用錢之時,國家卻不惜重金,將此畫從香港購回。天淵之別,只一比較,又怎不令人感慨萬千!在這一件東西上,反映出來的內容卻實在太多了。

《伯遠帖》靜靜地躺在絨布的襯底上,顯得華貴而精美。書右,是兩款乾隆皇帝的親題,寫道:

唐人真跡,已不可多得,況晉人耶?內府所藏右軍快雪帖,大令中秋帖,皆希世之珍。今又得王dang此幅,蘭紙家風,信堪並美。幾餘清賞,亦臨池一助也。

御識

又一款題曰:

乾隆丙寅春月,獲王dang此帖,遂與快雪、中秋二跡,並藏養心殿溫室中額,日三希堂。

御筆又識

書左,是一幅吳昌碩的題字,並有一幅小畫,老樹半石,別有雅趣。

同去的河北束鹿畫家趙望雲道:“張伯老,都雲你收藏鉅富,這一件又在你手中留過,為什麼你沒把它買下來?”

張伯駒不知從何說起。

千頭萬緒,又怎麼能一下子說得清。

趙望雲小張伯駒近十歲,是王樾的學生,為長安畫派的創始人。石魯、黃胃、方濟眾等後起之秀,都師承於他。他久在西北,這邊的事不大清楚,這時,正好王樾過來了,說道:“那時候,他也差不多是個‘無產者’了,買不起呢。”

驀地,張伯駒又想起了衛福海將《伯遠帖》拿走時的情景。可惜,衛福海已於去年底去世。否則,讓他一同來看一看,怕是會有更多的感嘆呢。

於潛移默化之中,他對共產黨的認識也更深了一步。

回到家,他特別興奮。慧素因為有病在床,未能一同去看。張伯駒把參觀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