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統凌震、轉運判官王道夫能重新收復廣州?兵行海上就神機莫測,如何會被劉深追上,如何會有井澳、謝女俠的大敗?
說到底,還是信不過文某,生怕我行那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故事啊!君實啊君實,世傑啊世傑,你們想想,文某是那樣人麼?即便文某是曹操,當今的局勢,就算挾了天子,又令得動哪個諸侯?誰有這個閒工夫,還不如降了韃虜呢!
崖山,那地方是水軍能去地嗎?張世傑真真不通海戰!聽廣東本地人說,崖山兩崖之間為海門,漲潮時潮水從海門湧入,敵艦若順流衝擊必然勢不可擋;若是戰局不利,敵人又能趁退潮,順著海水退出海門。 這樣一來,攻守主客之勢易位,敵人要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打,實在無險可守啊!
如此簡單地道理,文某都能看明白,張世傑何以自履險地?文天祥一邊撓頭,一邊提筆細細的寫了一封書,勸張世傑移駐他處。
正寫信間,文天祥突然想起了一月前寄到琉球地信函。 妻子女兒不得團聚,兩個兒子又死於敵人軍中,真真是痛入骨髓,這些天揹著人,文天祥不知悄悄哭了多少次。
大宋的忠臣,也是妻子的丈夫、女兒的父親啊!他也有親情,只不過,他的感情更加深沉。 文天祥望著東北面琉球島的方向,輕聲問道:我的親人們,你們還好嗎?
第181章 崖山,還有半年!
大宋行朝江河日下,琉球島上的災後重建卻是如火如荼,工人們修整倒坍、傾斜和裂縫的房屋建築,街面上清潔工剷掉了低窪處洪水淤積的泥沙,臨街的商鋪恢復了熙熙攘攘的舊觀,小學校裡也重新傳出了琅琅的讀書聲。
政府各部和漢軍的行動,比一切說教都更有說服力,經過颱風的波折,人們漸漸意識到,漢國確如漢王常常提到的,並非漢王一人之私產,而是屬於全體公民的祖國。 孟老夫子說的民貴社稷次之君最輕,漢國大概已經實現了吧?
街面上行人昂首挺胸腰把子挺得直直的,往日要徵稅員把稅單遞到手上才去交稅的商戶們,自覺自願的到財稅部稅務局交清稅款,漢軍軍官士兵的訓練也提著一股勁兒,他們知道,自己在前線浴血拼殺的時候,漢王會照顧好後方的家人。
誰說中國人低賤,只能做奴才不能做主人?什麼是新朝氣象,這就是新朝氣象!
侯德富從兵部下班出來,沒有回家,而是乘著馬車往城北祝家去了。 奉旨泡妞,他連妞的面還沒見著呢!文家人就住在祝氏的別院裡,那天侯大部長拿著文天祥的親筆信,文家就開一偏門,出來個又老又聾的蒼頭,嗚嗚啊啊半天說不明白,把信拿走,轉身進院就關了門,叫他吃了個閉門羹。
嘿,這文家脾氣還挺大!越是這般,侯德富越是來了勁。 本來沒打算乾點什麼的,這下子倒卯上了,你不是不見我嗎,我每天下班來遞個帖子,就寫通家世侄侯德富拜見文老夫人,還非見上一面不可了。
今天有點不同尋常,趕門上一瞅。 貼著張求賢地告示:小姐身患重病,送醫院治療金石無效。 願求琉球名醫調治,如有效用,以紋銀百兩相贈。
侯德富嘿嘿一笑,上前就揭了榜文。
看門老頭一見是他,立馬大聲叫起來:“你這光棍無賴,敢揭我家的榜文,拿來!”
“呵。 原來你不聾不啞嘛!”侯德富躲開老頭,將榜文揣進懷裡,“快帶我去見你家小姐,她的病,只有我能治!”
老蒼頭將信將疑的回去報了主人,花廳上歐陽氏、黃氏、顏氏就犯了難。 老爺要做大宋的忠臣,也不該寫信說咱們不是他家眷吶!斷送了兩個兒子,難道還要送掉女兒?可二小姐的病。 吃了陳宜中陳大國手開的藥,尚且治不好,這位姓侯地就那麼有把握?
難怪文家人對琉球疑心重,被李恆捉住後,說是要勸文天祥投降,女眷家屬自然好好保護起來。 唯恐傷了一根汗毛,人人都說將來文天祥投了大元,照舊要做丞相的,此時得罪他妻女,不是往自己脖子上套吊頸索麼?因此上韃子不但沒人來囉唣,反而好吃好喝供應,待之如上賓。
只文家人自己心裡清楚,老爺是絕對不會投降地,將來自己這班人怎麼個結局,就只有老天爺知道了。
接到蒙元朝廷命令。 從贛南趕赴大都。 一路上風餐露宿,又從大都跟了姓祝的一條海船到了琉球。 這地方遠處海外人地生疏。 文家自然處處不敢大意,處處小心謹慎。
侯德富,琉球兵部長,放大宋朝就是兵部尚書啊!他一天到晚往這邊跑,安的是個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