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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失聲低喊:“蝶茵!你怎麼啦 ?”

她當然知道蝶茵的重重心事,只是沒想到狀況是這麼嚴重。

“你等我”下,蝶茵。“

夏竹把咖啡壺裡的咖啡倒出來,對身旁的另一個師傅交代幾句,脫了圍兜走出來。

“走,我陪你出去透透氣。”

她挽著她走出百貨公司,往二0六公車總站的方向走。那裡的店家少些,另一側路 邊停滿了休息中的大巴士。

“夏竹,小戈死了!他一定是死了!”

蝶茵恍恍惚惚地哀泣著,手心沁著冷汗。

“不會的,你不要自己嚇自己。”

“那麼他為什麼不見了?為什麼不理我?是不是我太爛,所以他這麼快就玩膩了? 他不是一個好男人,我的直覺早就告訴我……夏竹,我活該倒楣,你早看出來了,是不 是?是不是?”。

蝶茵語無倫次,歇斯底里地哭喊。

“冷靜一點!蝶茵,事情不至於這麼糟,你太緊張了!”

“他不要我,也得把話講清楚!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

“應該不是這樣。很多男人對交代行蹤並不重視,他們認為給你的訊息已經很足夠 了,也認為女人不會揪著一顆心等他,不能安心自在過自己的日子。”

夏竹盡心地寬慰她。

“是嗎?是我太焦慮了?是我疑神疑鬼、胡思亂想?他這樣消失掉是正常的?

是我自己不正常?“

蝶茵彷彿就要崩潰掉了。

“把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吧。放輕鬆一點,至少你希望知道答案,那麼你就得吃飯 、睡覺,活下去,對不對?”

蝶茵聽了,沉思片刻,咬咬牙道:“對,我要撐著,看他到底想怎麼說。夏竹,你 回去上班吧,不用再陪我。”

“你不回去?”

“我找了代班。這個飯碗,遲早也要砸掉。”

蝶茵重重嘆了一口氣,掏出面紙擦乾臉頰。

夏竹沉重地凝視了她“會兒,簡單叮嚀一句:”別亂跑。“

然後,依依離去。

一直到收工,夏竹都沒能為她的客人全心全意煮上一杯咖啡,她的心掛在蝶茵身上 。

獨自回到了公寓,卻發現蝶茵沉睡在她自己的床上,枕邊擱著一大捧粉色的玫瑰。

浪子回頭了。

夏竹露出放心的微笑,輕輕把門帶上要走出去,卻驚醒了蝶茵。她幾乎是反射一般 喊著:“小戈!”

“蝶茵,是我,抱歉把你吵醒……。”

夏竹深覺過意不去,她知道蝶茵有太多日子不曾好睡。

蝶茵已經完全清醒,坐起身悵然若失反問道:“我以為是小戈回來了,是你!”

“他不是回來了?”

夏竹看著那束玫瑰。

“沒有。他只是把花擱在門口。”

蝶茵拿起那東花,像親吻戈承堅一般親吻花朵,又喃喃說道:“他為什麼要這樣故 作神秘?再忙,也可以當面說一聲。等他回來,我要告訪他我不喜歡這種捉迷藏的遊戲 。”

她臉上浮著夢幻般的微笑,幸福地陶醉著。

“你是應該和他說清楚。這種風格讓人很難苟同。”

夏竹搖搖頭,帶上門走出去。

等到冰蕊回來,她立即把狀況告訴她:“那個戈承堅沒有出什麼意外,給蝶茵送了 一把花來,人還不知道躲在哪裡?

可憐的痴情女子正抱著那把救命的玫瑰在房閒沉沉入睡!“

“哦?他怎麼可以那樣?開這種玩笑?蝶茵都快跳樓了!連我都覺得日子不好過, 怎麼可以這樣故作神秘嘛?”

冰蕊如釋重負嘆息一聲,可卻又大不以為然地怨嗔著。

“是啊,蝶茵被他整慘了。”

“這種人真可惡!要是我,再也不理他,敬鬼神而遠之!”

冰蕊忿忿不平說著。

數天之內,玫瑰仍舊持續送到,而人,仍是杳如黃鶴。

三名女子既喜且怒,只有蝶茵另有甜蜜和寬容。

又一個深夜,冰蕊回家見不著夏竹與蝶茵,卻聽見蝶茵房內又傳出一陣強過一陣的 春情吶喊。

她登上天台,找到了夏竹。

“他回來了?”

冰蕊問。

“嗯。槁木逢春,百花盛開,一片欣欣向榮。”

夏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