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飯的地點仍舊是大鴨梨酒樓,尚哲義早與馬昊聯絡過,馬昊已經替他們安排好了酒席。
梁小在大鴨梨酒樓的大銅獅子門前迎候他們。亞丁一看見梁小,眼睛就亮了一下。梁小身材窈窕,亞丁身材也不高,僅比梁小高出半個頭,梁小面容姣好,亞丁面板白皙,架個金絲邊眼鏡,兩人並肩走在一起顯得很般配,像一對璧人。這一點熊之餘和尚哲義都比不上,他們兩個都是北方那種大個子的男人,尤其熊之餘更顯得突出,而且面龐比亞丁黑得多,梁小站在他身邊,連他的肩膀都不到。那情形,硬要形容的話,倒像二棵小草傍依著一棵大樹。
因為有馬昊的面子在裡面,大鴨梨酒樓的廚師很賣力,做出的萊色、香、味俱佳,亞丁讚不絕口。不知是否也是因為有馬昊的事先交待,在大鴨梨一向很活躍無處不在無孔不入的坐檯小姐,今晚竟然沒有一個來打擾他們的。
亞丁不住地給梁小添酒夾菜,顯出一種很優雅的紳士風度。三個男人喝的都是低度白酒,只有梁小喝的是大鴨梨酒樓的獨家秘釀糯米酒,幾乎沒有什麼度數可言。儘管如此,幾杯下來,梁小兩個臉蛋子仍舊變得紅紅的。
亞丁一直笑眯眯地端詳著她,好像在欣賞一幅世界級的名畫。
對這一切,熊之餘好像沒看見。尚哲義雖然看在眼裡,但也沒有說什麼,他只是頻頻地舉杯,想不露聲色地將亞丁的注意力吸引開。他的努力成效不大。梁小就像一枚磁鐵,牢牢地吸引了亞丁的注意力。
一桌飯吃下來,整整花了三個小時,結果是皆大歡喜。在把亞丁送回賓館以後,三個人打的回到公司。
梁小不勝酒力,感到有點兒頭暈,一回到公司就睡下了。熊之餘和尚哲義坐在熊之餘的辦公室兼臥室繼續喝茶。
尚哲義道:“喂,你看出來沒有,亞丁好像對梁小很感興趣。”
熊之餘道:“是嗎?”
“你好像是個木頭人,什麼都看不出來。”尚哲義不滿地說。
“這有什麼關係嗎?”熊之餘詫異地望著尚哲義,“梁小是個好姑娘,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對她感興趣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真大方。”尚哲義冷笑著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熊之餘更加詫異。
“你真的……”尚哲義頓了一下,似乎感到下面的話不知怎麼說才好,“難道你真的對梁小對你的感情一無所知?”
“不要開玩笑。”
“誰開玩笑,你……”
“行了,不要談這個了。”熊之餘擺擺手站起來,“明天亞丁要過來驗貨,咱們要不要把葡萄酒冰起來?葡萄酒什麼溫度喝最好?”
尚哲義停頓了一下,才說:“十度左右吧。”
“我去把酒擱冰箱裡,等人家明天來了好喝。”
“你真老外。”尚哲義笑道,“有誰把葡萄酒擱冰箱裡鎮著的?”
“不擱冰箱裡鎮擱哪兒鎮?擱井裡鎮,咱這兒也沒井呀。”
“誰讓你擱井裡鎮了。你沒吃過豬肉,難道連豬跑都沒見過。外國人都喜歡用冰塊直接冰酒的,那樣才顯得雅緻,有情調。”
“這方面我的確是外行。”熊之餘老老實實地說,“我一向就不喝葡萄酒,甜不唧唧的,沒法喝。”
“要不說你老冒呢。”
想到製冰的冰盒不夠,兩人不得不掙扎著連夜跑到附近一家二十四小時超市買回了一摞冰盒,順便還買了一個錫製冰桶。今天晚上他們倆都喝了不少酒,走起路來腳步都有點兒打晃。這方面,尚哲義表現得要更為明顯一些,若論酒量,尚哲義在熊之餘面前一向是甘拜下風的。
所以買冰盒回來,尚哲義就一頭栽倒在床上。熊之餘沒辦法只好一個人忙活,晾水製冰,一直忙到後半夜才弄妥。等他躺下來時,已經是東方之既白。儘管他已累得精疲力竭,但他還是認為做冰塊比寫詩容易多了。
第二天。熊之餘和尚哲義早早就爬了起來,與梁小一起將辦公樓裡外掃乾淨,然後三人就靜等著亞丁過來驗貨。一直等到九點多,還不見亞丁露面。熊之餘性子急,催尚哲義打個電話問問怎麼回事,尚哲義讓他再等等,說也許亞丁昨晚上喝多了,這會兒還沒起來呢。
等到十點多鐘,還不見亞丁的影子。尚哲義也著急起來,提起電話給亞丁打了一個電話。亞丁果然是昨晚喝多了,還在床上沒有起來。尚哲義透過電話機,似乎都能聞到他的滿嘴酒氣。
亞丁說他今天不能過來驗酒了,就算勉強過來,也驗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