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遠已經擊掌叫好道:“不錯,正應如此,就算敗了,好歹也轟轟烈烈一次!”
眾皆響應。
劉裕也有一些動容,自己又能有什麼話語來反駁宋策呢?但心中卻總有些不舒服。
王想已明瞭目前只有劉裕一人持有異議,心中有了點底,道:“眾位,我聽過這樣一段話,青年是生命之晨光,也是一日之黎明,充滿著純潔,幻想與衝動,所以不能漠然走過,務必留下人生美好足跡。”
他長身而起,度了兩步,猛然道:“我們大都還算年輕,就算不再年輕,但我相信都還有年輕的衝勁,我們在這個大時代之中奮鬥,就是在書寫歷史,我想既然可以做到改變舊秩序,為什麼不能捨棄暮氣沉沉的趙宋,一個嶄新的國家還是一樣的將士,一樣的百姓,只不過是拋棄了趙宋的皇帝。而這個嶄新的國家應該也會讓許多人重新有希望,那我們就應該有勇氣試一試。”他充滿堅毅,“因此,我也是贊成脫離趙宋,建立中國!”
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眾人的眼裡都閃爍著光芒,表達著對他的支援,對未來的嚮往。
劉裕心中慨嘆,知道已無法扭轉王想的想法,於是道:“主公,其實我也不是忠於趙宋,沒有大軍我還只是窮酸一個,但眼下我軍準備入川,還希望收取川中宋軍,此時我以為不宜易幟。”他不希望眾人以為他是保皇派,事實上自己確實並不是終於趙宋。
王想有些感懷於他的執著,也明白他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走到他身邊,親切道:“劉先生一切為大軍前途,我怎會不瞭解,所以我準備回信李潮,約定在明年新年之日易幟,留下幾月的緩衝時間,待易幟之日,能否收取川中宋軍已有定論。”
劉裕點頭,“主公思慮周全,如此就好。”
秦遠起身道:“主公,到時您登上大寶,我等——”
王想微笑點頭,“錯,我的中國,不,是我們的中國,天下人的中國暫時將不會有什麼皇帝,不重整山河,哪能就去貪戀個人權位,當年漢時曾有名言,匈奴未破,何以家為。呵呵,今日我已有家,更當一心為國,先鑄造強大國家,再言君位。”
宋策業已作出崇敬狀,“主公高義,更讓天下人知曉與趙宋之不同,不為個人名利,一心只為天下蒼生。策為之景仰,我堅信一定會讓百姓歸心,成功一定屬於我們。”
王想此刻心中比較愉快,儘管他知道宋策的話語更多的是取悅自己,但又有誰不喜歡聽到別人的讚揚?
“諸君,明日我軍就將進入四川,道路艱險,大家回去之後要動員將士,一起克服險阻,勇往直前。”王想大笑一聲,“我們的戰歌與我們現今創立中國的理想倒是比較切合,大家重溫一下,從西域到大海,由北國到江南,插滿我們飄揚的戰旗。光榮屬於我們,夢想全都實現——”
三日前,伯約接到最新任命,受命入川擔負收服全川的使命。
對他來說這將是一個艱鉅的任務,自己帶到川中的只有手裡的投降的宋帝下達投降的詔書而已,希望可以憑此瓦解川中宋軍的軍心,目前川中宋軍仍佔據重慶一帶州府,軍勢仍不弱。
但無論如何,自己都是受到重用,離別時,張弘範說:“伯約將軍少年英雄,若能再實現此等功績,前途不可限量呀——”自己此去是獨當大局,理應愉快。
泉州。
李潮終於等來了第一個好訊息,韋流水從元營返回,帶來了他意料之中的訊息,“李先生,元軍同意暫不進攻泉州,答應等待先生安撫手下將領之後再正式投降。我們有時間了。”
李潮微笑,“原本我還是比較擔心的,但這幾日傳來訊息,元廷有內亂髮生,他們也無力南顧,真是天助我等,韋先生辛苦了。”
“哪裡,哪裡,現在就等王想將軍的迴音了,到時我軍可以有一個全新的面貌。”韋流水也有一些嚮往。
這一晚。
李潮與驕傲,陳洋以及梁天問一起商討李巨歸來之後的對策。
梁天問是知府的兒子,透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李潮知道他卻是一個雄心勃勃的年輕人,與他的父親完全不同,於是將他收為己用。
李潮道:“馬上李巨將軍就要回到泉州,他的態度也就明瞭。”
驕傲憂心道:“如他持有異議,軍中可能會陷入混亂。”
陳洋道:“有什麼,大不了讓他帶本部人馬走就是了,不過一萬來人。”
梁天問冷笑一聲,“我看不能如此輕易分散兵力,先生,常言道無毒不丈夫,若李巨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