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作,可採取非常手段——”
驕傲與陳洋都吸了一口涼氣。
李潮笑道:“你們別吸涼氣呀,這只是天問的一家之言,不要擔心,我以為絕對不能流血,我們當初一同起兵,總有感情,若照天問所言,不僅傷大家之心,我在自己家都混不下去了。”
梁天問皺起了眉頭,“可是——”
驕傲則似乎放下了心,“兄長所言極是。”
李潮示意他們安靜,“若他有異議,我禮送他出境,但我們要先做準備,防止出現其他事情,不能讓他帶走太多軍馬。”他聳聳肩,“我們胸懷報效國家的志向,嚮往殺敵的戰場,沒有錯誤,自然會讓將士歸心,團結在我們的周圍。”
廣東。
夜晚,天上的星星燦燦微亮,晶瑩閃爍。
文天祥在長廊之中來回度步,此時正是華燈初上之時,“已是深秋了——”心中彷彿也快進入冬天。
身後有腳步聲,“夫君,外面風大,進屋吧。”
天祥轉過身來,夫人溫柔的微笑印入眼簾。“明日你還要去見皇帝。”
文天祥點點頭,“好的,夫人,進屋去。”望著她,心中有無限感慨,夫人歐陽氏跟隨自己這許多年以來,卻沒有與自己享受過多少快樂,在自己的人生之路中,似乎所有的餓精力都投身於這個國家的振興,可是費盡半生的心血,不僅沒有挽狂瀾於既倒,反而看著國家一步步走向滅亡,“夫人,我真的對不起你,才剛剛相聚,又要離別。”
“我也習慣了,夫君,我知道你忙的都是大事業,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她的眉宇間有淡淡的憂愁。
“我還可以支撐的。”說完這句話立時就想到了,今天使者回稟說皇帝身體卻很糟糕,在泉州的事變之中也許皇帝年輕脆弱的心靈受得打擊太大了。
“夫人,我們都要愛惜自己,我說過只要重歸太平,我就與你安享田園之樂的,但現在,請你原諒我,就讓我繼續為國家百姓盡一分力吧。”
深夜。
天祥終於寫完給李潮的信,儘管他 知道也許其不了任何作用,但哪怕有微小的希望他也不願放棄。
抬眼處,夫人終於睡了,她也很累,他知道她無時無刻不在為自己擔心。
猛然發現,她眼梢——猶有淚痕。
第五五章 正午陽光
“生要能盡歡,死要能無憾——”王想蒼涼的歌聲終於停止。
橋敬佩的說道:“主公歌聲蒼涼,反映哲理,只要能無憾,像主公這樣的英雄叱詫風雲,死,真的算不了什麼。”
王想輕笑一聲,壓低聲音,“橋,你怎麼也似許多文人一般老有那麼多的莫名感慨,唱歌而已,其實死是最可怕的事情,就算難以避免,但總是越晚越好。”
橋也笑了,“主公說笑了,不知道今日騙關能否成功?”
王想道:“我有直覺今日一定可以成功,雖然前四次成敗各半,但若沒有你這個外國人騙開兩座關口,還真要多廢不少工夫,你放心,你的功勞是一定要封賞的。”
橋道:“主公,你說錯了,我雖是西域人,卻與主公同屬一國,都是中國人。”
王想點頭道:“不錯,都是中國人,我們的中國決不排斥少數民族,應該是海納百川的國家。”
天色漸亮,陽光初有,這一道建築在山間的雄關已現。
王想之所以出人意料的率領著兩千戰士與橋同作前鋒,是因為他突然覺得自己現在更應該身先士卒,作出表率,將來立國之日才更有號召力,況且危險並不大,關口都不算大,即使不能用化裝成元兵的的先鋒部隊騙開關口,採取強攻也比較容易就可以破關了,而且橋的這幫部屬因為都是西域人,還是能騙騙守關元軍的。
橋策馬向前,故意用不太熟練的漢語喊道:“關上兵丁迅速開城,我們是由陝西而來的,有緊急軍務!”一邊在喊,一邊關注著關上的反映,別被看破丟了性命。
關上卻似乎沒有多少兵士,隱約還傳來喊殺之聲,片刻,才有一名軍官探出頭來,問道:“我們沒有得到過通報,請問將軍是哪位大人帳下,尊姓大名,可有入關文書?”
橋已怒道:“我乃千夫長橋,哪有這許多廢話,喊你們守關的將軍前來迎接。”
“將軍莫急,你應該也已聽到喊殺聲,南關正有宋軍攻打,為萬全起見,請將軍等待一時。”
王想示意橋等待一會,心中卻有些奇怪,居然川中宋軍還有進攻的能力,看來自己要想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