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乾澀的唇卻發現自己詞窮的厲害,或許是他不知道該如何挽留人,也不懂少年少女們是如何維繫那份脆弱的關係。直到現在,他從未如此的覺得無力迴天。
回憶起來,每一次都是斯佩多主動。主動來找他,主動和他相處,主動與他搭檔,連先伸出手的都是他。而努力維繫的也是他。甚至尋找不知為什麼消失的他的,還是斯佩多。
阿諾德站在沒有開燈的迴廊裡,門外雨聲陣陣,烏雲已經遮蔽了傍晚的天空,天色早早的暗了下來。就因為這樣的思考,阿諾德從未動搖過的心漸漸彷徨。在這樣一份感情裡,他付出了什麼?
互為敵人的時候,他上來就甩手銬,企圖將他抓進監獄。成為同僚時勉強接受他作為搭檔,卻時不時的幹架,而他從來沒有認真反抗過。即使是告白之後,他也沒有明確的回應,只是任由他們發展為情人關係。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被動接受後坐享其成。
他不會安慰人,不會體貼不會關心,對人處事極為高傲而且任性自我,不喜歡集體行動,事事為工作責任感超強,而且是固執到一條路走到底打死不回頭。雖然Giotto所說,孤高的浮雲就該是這樣子。
戴蒙生氣了。阿諾德知道,可是他就是不知道該如何讓他消氣。
獨自站在長廊裡的青年挺得直直的背忽然有些不穩,阿諾德略閉了眼睛,倚著牆緩緩地靠坐下來。雨聲漸漸地大了,陰影籠罩在黑暗的室內。
鉑金色的髮絲似乎也因為這樣的黑暗黯淡了幾分,阿諾德曲起一條腿,單手放在了額頭上,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
門外風雨大作。
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