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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門外風雨大作。

腳步聲在和式的地板上響起,不輕不重的從內部走來,然後停在了他的面前。阿諾德嗓子乾澀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只知道自己這樣無聊的脆弱姿態被那人一覽無餘。然後接踵而來的就是肆無忌憚的譏諷和嘲笑。

而對方只是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然後低沉好聽的男聲響起。

“阿諾德,我以為你不會有這樣狼狽的樣子呢,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孤高的神態,作為被仰望的存在。”斯佩多也的確如阿諾德所想的這樣做了。犀利的話語從來都是他的語言特徵。

“你很滿意吧,D斯佩多。”阿諾德懶懶的抬了一下眼眸,依舊是澄澈的湖水藍,而裡面充斥著的是從未有過的軟弱。“你很滿意我變成這樣?”

“Nuhuhu……你這樣脆弱的表情,是想要引起我的同情嗎?”斯佩多突然笑了,陰沉詭異的嗓音格外有穿透力。他扳起阿諾德的下顎,直視著那雙驀地被冰雪凍結的湖泊藍色眼眸。

“同情?我從來不需要這種東西。”

“可是我以為你在企圖引誘我,用這樣虛弱的姿態。”斯佩多掐住了他的脖頸,但是戴著黑色手套的手並沒有用力。只是在無光的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藏在髮絲下的眼睛。但因為距離驀然拉近,透過門口灑進來的微弱天光,阿諾德可以依稀窺見斯佩多唇邊的譏笑神情。

“你是特意來侮辱我的嗎?”阿諾德本來想對著斯佩多說聲對不起,但是出口就變成了強硬的反問。軍服堅硬的高領摩擦著他脖頸的面板,阿諾德沒有還手,身體的本能一直在叫囂,而思維卻告訴他對這個人懈怠再懈怠。斯佩多的臉龐離他很近,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頰上。

本來應該曖昧無比的動作,此時卻讓斯佩多做的如此殘虐。

感受不到斯佩多比常人略微低溫的手指,粗糙的黑色手套包裹住他修長的手,而他卻卡著他的脖子,阿諾德被斯佩多以一種強制的狀態扳過臉,看著他嘲諷的笑意,聽著他侮辱的措辭。

“你這樣……出乎意料的柔弱。”他用右手比了一下,以一種輕佻的態度繼續輕笑著道:“難道是想讓我在這裡幹你嗎?”

“沒想到自詡紳士的你,居然也會用這樣的下流詞彙,果然教導你禮儀的人眼睛都長在腳底了嗎?”

“下流?抱歉,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紳士。”斯佩多突然粗暴的吻上了他。毫不留情的啃噬著他的唇瓣,阿諾德咬著牙不讓他侵入,卻被狠狠一扳被迫開啟牙關,肆無忌憚的闖入。這樣激烈的吻幾乎讓雙方窒息,玄關只剩下曖昧的水聲和急促的呼吸。即使粗暴的噬咬讓阿諾德的唇破了,鮮血讓親吻更為瘋狂。

主導權從來都是在斯佩多那裡,阿諾德吻技的確比不過他。

軍人出身的斯佩多不但閱歷足夠,對人狠也對別人更狠。只是在阿諾德面前很小心的收斂起了這樣的負面手段。他知道阿諾德不喜歡這樣。但是阿諾德並不知道這樣其實很累。

斯佩多覺得疲憊。無論是瘋狂的固執的善變的都是他自己,可是卻需要顧忌阿諾德而收斂起自己的一面,僅僅露出一半的自己,何嘗又不是謊言?

在阿諾德消失後,斯佩多不停歇的找尋著,雖然知道錯的是自己,但是卻更加放大了內心的黑暗。時間改變了人,他也只能用三年前阿諾德所熟悉的笑容迎接他,這無疑也是欺騙。他並不敢賭他的性格會不會將阿諾德推得更遠。這樣的矛盾一直紮在心裡。

一切的一切,都在阿諾德毫不理會他的赴死舉動後,轟然迸發。

“你覺得這樣的我很狠?很陌生?很殘暴?但是本來的我應該是這樣的。時間是會讓人改變的,何況我們之間的時間差太長。”斯佩多虛假的溫柔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帶著一點點血腥的狠戾眸子。“你不知道我從前對待感興趣的事物是怎麼辦的吧……我一向信奉親手毀滅掉我認為美好的事物。”

“在之前我告訴自己我不能有弱點,我不對別人掏出心肺說話,甚至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麼。”斯佩多繼續盯著阿諾德露出些微壓抑的藍色眸子敘述道。

“我明白你的個性,行走的路必定到底,堅持的正義必定履行,所以你可以不惜為此賠上重要的東西甚至生命,但是我卻不然。”斯佩多冷笑一聲,止住了阿諾德想要說出口的話,自顧自的剖析道。“我是徹頭徹尾的黑手黨,我能夠為了黑暗為了至高無上的力量不擇手段,我為你收斂起所有一切不該存在的負面感情,在我放棄了所有東西一心只想得到你以後,你卻給我玩消失,玩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