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借我件浴衣吧,今天我留下。”斯佩多十分自然的對阿諾德說道。一個任務過後洗個澡還是很舒服的。
“那你有必要跑到我這裡來嗎。”阿諾德放下折了頁尾的小說,掃視著書房與直接通達的臥室。灰金色發的青年接著面無表情的扭頭。“你不是把我家摸得門兒清嗎,連浴衣放在哪裡都不知道?”
“借你可以,用完你洗。”阿諾德扭頭,順手拍掉斯佩多伸過來的爪子,“還有血腥味,去洗乾淨了別把我家弄髒了。”
阿諾德生活態度十分的嚴謹,對於自己的領地有一種習慣性的潔癖,並且工作上還有輕微強迫症。若不是D斯佩多太過無恥而登堂入室,他的小窩還是無比清淨的呢。
“親愛的,你嫌棄我嗎。”斯佩多的笑臉似乎有些僵硬,他微微扶額的看著皺眉的阿諾德,終於無語凝噎的走向浴室,軍服上滿身是暗紅的顏色。
阿諾德恩了一聲,看著略微被打擊了一下的斯佩多走到他身邊,似乎要把滿是血的爪子放到他肩膀上,潔癖症的某人立即就毛了。
手銬打在了某人的身上,斯佩多動作頓時一僵。
阿諾德幾乎每天都會來這麼一出,雖然看起來比較痛,實際上阿諾德還是很有分寸的。所以最多是斯佩多被砸青面板,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這次明顯不同了。
阿諾德注意到斯佩多的動作有明顯的僵硬,而被擊中的地方開始滲出暗紅色的液體,漸漸浸透了衣物。阿諾德頓時一怔,遲疑道。
“你……受傷了?”
“小傷而已,不用在意。”斯佩多的語氣異常輕鬆,他自然的擺擺手道,便掏出衣袋裡的魔鏡和手杖放在桌子上。
說著他還撩起衣袖給阿諾德看被砸青的部位,那裡除了淤痕之外什麼都沒有。
阿諾德收回了目光。原來是錯覺,他就說這傢伙這麼變態的實力怎麼可能受什麼大傷,這樣想著他又繼續翻開起日文書。
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斯佩多這才苦笑著扯下已經和血肉黏在一起的布料,和帶進來的紗布藥品什麼的開始清洗傷口。多虧他的外衣上有著濃烈的血腥味,才能掩蓋住他自己的血。
斯佩多這才撤下幻術,露出脊背有些猙獰的傷口,被瑞士軍刀劃破並且扎得很深,幾乎要傷及經脈麻痺戰鬥感覺,失血過多讓他的臉色無比蒼白,完全沒有剛才調侃的氣定神閒。
“真是的,逞強什麼的真是要不得。”D斯佩多有些哭笑不得的低聲道,他從來都不在乎任何東西的,而現在卻像個傻瓜似的。
傻瓜似的叫著阿諾德親愛的,只換來惱羞成怒的銬殺,傻瓜似的關心他照顧他,卻沒有得到一句回應,傻瓜似的隱瞞自己的傷勢,卻在期待著阿諾德能夠發現並且關心他一下。
果然蠢到極點了。
斯佩多自嘲的苦笑道,他是人也會累的。他並不否認他喜歡阿諾德,或許這已經潛移默化的升級成愛戀了,可是阿諾德他實在是太后知後覺了,或許是他完全把這當成了友誼。
友誼就友誼吧……斯佩多真的覺得自己沒救了,居然這樣就十分輕易地滿足了,也太不符合他肆意的性格了。
或者因為在乎而患得患失。
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愛上他的,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斯佩多有時會這麼想,或許他存在於彭格列的意義就是與他相逢。
斯佩多將傷口處的血跡和汙物洗淨,因為背後上藥有些麻煩,斯佩多便打算將藥物填在繃帶裡草草包了了事。而且過會不能去找阿諾德了,不然會被聞出藥物的味道。
阿諾德有些煩躁的撫著額頭,完全看不下去了。他隨手將書撂到書桌上,想到剛才戴蒙的動作,無比違和的氣息只有在……阿諾德想起了他的那一記手銬,雖然他是雲守,但是和霧守共事了這麼多年他也能分辨出不少的幻術了,而分辨D斯佩多的卻完全沒有一次。
剛才,阿諾德卻確確實實的感受到了違和感。
果然,又是在騙人嗎。
沒有受傷什麼的,都是假話吧。
因為欺騙才是霧的本質啊。
阿諾德在響著水聲的門外站了一會,灰金色發的青年輕哼一聲表示不滿。他知道在裡面斯佩多不能看見他的表情:“戴蒙,我進去了。”阿諾德說著就轉動了一下把手。
“親愛的,先別進來。”斯佩多的聲音依舊十分的鎮定自若,只是現在的表情阿諾德並不知曉。
“為什麼……”
裡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