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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那派下屬去做,敬愛的部長。”在英國臥底的部長為了長遠考慮,可能終其一生都需要在那裡生活,所以阿諾德從代部長升級為部長,雖然工作量沒有變化,但是難度明顯增大。阿諾德自然繼續工作狂了,連彭格列都很少回,斯佩多也只能到情報部去看他。

“去逛逛街吧,今天平安夜。”D斯佩多淡然的敘說著,積雪已經有了厚厚的一層,街道上的雖然掃乾淨了,卻還是有水漬,走起來有些滑溜。也許是因為天色暗淡,斯佩多的表情模糊不清。

“是嗎……已經這個時候了。”阿諾德喃喃自語,時間過得很快,如梭飛逝的流年並沒有給他們任何回憶往事的時間。

阿諾德不是很多話的人,在斯佩多和他說話的時候也只是簡短的響應而已。

好吧,其實他不多話的原因是,他怕不小心吐槽起來。

那浮雲君的形象可就崩了。

“對了,忘說了,聖誕快樂”。

阿諾德路過一家開著的店,昏暗的燈光還亮著,大概是一家酒吧什麼的。那裡的爐火似乎正旺。還有火盆裡炭火噴濺的劈里啪啦聲。平安夜似乎每家都是在家裡和家人一起享用大餐吧,現在還在外面閒逛的可能只有他們倆人了。

酒吧人很少。或者說除了店長兼酒保就沒有人了。他們撩開叮咚叮咚的簾子,古老的木門已經有些年頭了,和粗糙的地面摩擦發出的嘎吱聲有些刺耳。

阿諾德現在有些囧,因為平安夜……大晚上兩個男人出來到酒吧,這個行為明顯是不太妥當的。要不是看這裡有爐火的話……他就回家裡了。

家裡似乎也沒有炭火盆的樣子。阿諾德不甘心的想到。

“義大利咖啡,兩份喲。”斯佩多似乎很司空見慣的點單,然後他看著淺金髮的青年,接著補充:“再來份餡餅,不要太甜。”

“我不吃餡餅。”阿諾德這回終於轉過頭來,語氣有些慵懶的任性。

“就當宵夜嘛,空腹喝咖啡不好。”斯佩多毫不在意的在義大利苦咖啡裡放了一勺奶精,又加上幾塊方糖。“喏,不要太苦了,晚上又想失眠嗎。”

“……你管得太多了。”阿諾德似乎對他的執拗毫無辦法,只好端起杯子不甘心的喝了一口。

有點甜甜的,馥郁的奶香味,和純咖啡的苦澀完全不一樣的味道。

餡餅很快上來了,斯佩多抄起小刀細細的將餡餅切成塊狀,湊近阿諾德道:“阿諾德,你不吃的話我可要餵了。”說著還示威的將叉子在他前面搖了搖。

阿諾德無語的抽了一下嘴角,“戴蒙你又發什麼瘋?”

稱呼什麼時候從D斯佩多改成戴蒙的,他也記不清了,只是這樣自然而然的,接受了這個人的存在。阿諾德也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感受。

友情以上,戀人未滿。

三年的相處已經逐漸的習慣。

阿諾德並不是一個能夠很輕易的習慣某個人的人,也不是一個能夠很好的戒掉某個習慣的人。像維奧萊雅死去時他曾經喝不管任何人泡的咖啡。需要讓他習慣的東西不多,而且也許是光環之下太過耀眼了吧,阿諾德的身邊,除了從前一起走過來的下屬之外,沒有其它的人。

永遠孤身一人的命運,孤高的浮雲。

斯佩多手上的白色手帕還很新,但是據他半開玩笑的說這手帕他放了三年也沒捨得用,是阿諾德的,當然要好好珍藏。阿諾德沒有信。

“戴蒙你扯謊也要扯一個高階的,明顯水平太次了。”阿諾德補充道。

然後,斯佩多又說起阿諾德三年前欠他一個報酬,阿諾德也記得,便問他想要他做什麼,斯佩多開玩笑的說那麼給個感激的吻吧,結果換來一句輕哼和抵著他脖頸的手銬。

說到Giotto實在是太溫和的時候,斯佩多指尖交叉,將手臂放在了桌上,語氣中是極度的不滿。阿諾德端著咖啡的手一顫。

“所以呢,你想要勸服Giotto還是用自己的手段改造彭格列?”

“我開個玩笑的,親愛的。”斯佩多毫無異樣的流暢對答,阿諾德閉起眼輕哼一聲。

接著餐廳的鐘緩慢的敲響了十二聲。阿諾德望著已經漆黑一片的窗外,才驚覺已經到了深夜。

“斯佩多這時開始翻騰軍服的口袋。“親愛的,我有一件禮物送給你。”接著將掏出的盒子遞給阿諾德。

他從裡面拿出一條銀色鏈子穿著的銀質等臂十字架,上面刻著複雜的荊棘花紋,放在手中摩挲還有凹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