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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系來看,往後這日子過不過還兩說了,生娃?靠後。

想來想去不得要領,照舊撒手:“貫忠,計將安出?”道道是你想出來的,總不能沒個下文吧?記得天龍八部裡西夏一品堂有位赫連鐵樹大將軍,對待手下獻計都是“甚好,你去辦來”,這種處理辦法極為高明,一下就堵住了那些只管獻策不管執行的人,高衙內不妨師法一下他老人家的故智。

好在高衙內頗有識人之明,許貫忠也不是赫連鐵樹身邊的活寶,自然是有下文的:“蔡元長沉浮宦海數十年,為了手中的權位,連自己兄弟都能下手排擠,想要他自行退位,勢比登天。好在,蔡元長一生睚眥必報,樹敵無數,別人不說,如今朝中那幾位新登政事堂的大臣,哪個不怕蔡元長卷土重來?咱們只需暗中推動,借蔡家政敵之手,將蔡元長一貶再貶,甚至羅織罪名,流放海島!到那時,蔡元長年事已高,莫說回朝執政,就算想埋骨中原,也得仰人鼻息,還怕他不仰仗衙內麼?”

高強看了許貫忠幾眼,心說還是你夠狠,明知蔡京手裡可能有我的把柄,下手居然更重!不過仔細一想,這卻是一個出奇制勝的法子,要想對抗陰謀,最好的辦法就是用陽謀,你蔡京想要挾制我?好辦,我先把你徹底打垮打敗,讓你就算抓著我的把柄,也沒法利用,試想你若有求於我,還敢拿著把柄來脅持我?

可是,可但是,但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蔡京眼下雖然罷相了,乃是敗於天時,朝野中反對他的勢力根本不成氣候,而高強自己身為蔡京的孫女婿,別人還是把他當作蔡京集團的一員,哪裡會和他合作倒蔡?而且,眼下蔡京的處境,遠遠不像歷史上這個時候那樣糟糕,由於高強這兩年的折騰,大宋的整體環境比以前要好很多,東南沒有花石綱,相反由於外貿船隊而增加了許多工作機會,西北的糧草也調運及時,軍費充足,眼下大宋朝廷的財政比歷史上要健康許多。得益於此,蔡京原先應該採取得很多聚斂政策也沒有施行,遠沒有到那種人皆以為奸的程度。

這算不算作繭自縛?

對於高強的這種顧慮,許貫忠嗤之以鼻:“衙內,莫要天真!朝廷大臣之間的爭鬥,只有想不到,沒有說不出,蔡元長近兩年執政雖說多有可採,卻大都是些不見急效的事,例如東南錢荒緩解了多少,誰能說的清?至於西北軍費儉省了多少,人家只消一句,崇寧之後,邊事不興,就敷衍過去了,甚至錢引之行,功在社稷,若要彈劾你時,也只消扣上一個以虛無之絹紙,替有價之金寶的罪名,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新黨舊黨傾軋數十年,難道還真的都以國政為重麼?”

似乎是要證明許貫忠這番論斷的正確性,次日朝議,中書侍郎張商英便丟擲了兩條奏議:第一條,廢除方田均稅法,停止土地的重新丈量。第二條,錢法再改,廢止錢引和目下流通的各種錢幣,統一鑄行新的小平錢。

第十一卷 招安 第八章 上壽

六月十五,蔡京壽誕。

眼下這府第已經不能叫做太師府了,蔡京日前因彗星出現,御史臺彈劾,不得不自請致仕,降授太子太保,因此這府第現下只是尋常的蔡府。

府中掛紅結綵,一片歌舞昇平,不過在蔡京的書房之中,壽星公臉上卻沒有半點喜氣,房中一片寂靜,四個人呼吸可聞,偶爾外面傳來幾聲爆竹響聲,卻也沒有給房中帶來什麼動靜,燈火搖曳間,這一間屋子好似處於別個時空。

高強只覺得手心開始冒汗了,原本六月天裡天氣就熱,雖然這時代沒有全球氣候變暖一說,相反北方又幹又冷,乃是中國歷史上少有的溫度低點,但侷促在這小小書房中,他還是覺得非常氣悶。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還是他的心理壓力。自從蔡京命人將他請到書房裡,梁士傑,蔡攸,四個人坐定之後,只說了幾句尋常的賀壽話語,便陷入了這種沉寂。

話題的中心,當然就是昨天由中書侍郎張商英所提出的兩條新政。自來新官上任三把火,張商英雖然目前只是執政,但他卻是五人宰執班子中資歷最老的一個,而在聲望上,碌碌無為的首相何執中遠遠比不上他。是以,張商英提出的新政便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蔡京之所以對這兩條新政極為不滿,蓋因張商英的矛頭直指他的存在。本來蔡京是因為彗星而罷相,皇帝也並沒有指責他施政不當,但張商英顯然不打算就此放過蔡京,一定要從政績上把蔡京打倒,才能斷絕他捲土重來之望。

“料不到,張中書雖然被我頂了一下腰,卻在作本衙內最想作的事呢,加油,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