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強哼了哼:“你有什麼本事,能找到這張青?”
“大人,那張青原本雖然與這隊馬賊有所勾結,卻不是隨大隊行動的,他素常都在中原,是為這趙家馬賊銷贓之人,因此與河北道上許多私商都有勾結。小人原本是在塞外販馬。也是前年才與他結識,當日見到他時,卻是在河北大名府一家財主府上。”
事情到了現在,好像變得越來越有趣了。高強按捺住性子,追問道:“那家財主叫做什麼?”
“大人,說起此人大大有名,不但家財豪富,為人也是豪爽義氣,仗義疏財,花錢猶如流水一般,更使得一手好槍棒,號稱河北一地無敵手,江湖人稱玉麒麟,盧俊義盧員外便是!”好似獻寶一樣,段景柱將這個財主報了出來,卻不料更是高強的熟人。
原本聽到大名府的財主,高強心中隱隱已有了預感,此刻一旦證實,也不覺得意外,不過這樣戲劇性的發展,著實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他忽然想起,自己身邊可還有個盧俊義的死對頭在,眼光剛剛轉過去,那史文恭已經躬身道:“衙內,小人雖然日常都有人監視這盧俊義府上,可如這等外地來人在他府上進出,最是平常不過,因此不曾醒得這張青之事,衙內海涵則個。”
“罷了,與你無干。”高強擺了擺手,腦子已經動到了盧俊義身上,這傢伙說起來與自己仇恨也不算小了,燒了翠雲樓,死了娘子,丟了燕青,還每年要付出十萬貫給自己,在盧俊義這樣一生順風順水的人來說,真個是可忍孰不可忍!倘若張青真的與盧俊義有勾結,要害自己的性命,再加上之前的應奉綱失陷事件,這個人已經不能再任由他在暗中活動了。
“你且說來,那張青與盧俊義什麼關係,為何勾結到一起?”
“大人,大人,那張青素常對小人並不怎麼放在眼裡,只因身處塞外,有許多借助小人之處,這才給點臉色,許多機密事宜都不知會小人。當日小人販馬到大名府,那盧俊義收了馬匹,恰好張青那廝正在盧俊義府上,聽得小人素常在塞外販馬,便自行來與小人結識——實不知他二人的干係。”
又問了幾句,高強見已經問不出什麼東西,便只索罷了。張青既然在逃,這段景柱一時還有些用處,便叫史文恭看管。那段景柱千恩萬謝,說什麼活命之恩終身不忘。史文恭惱將起來,威脅要把他交給渤海人看管,段景柱想起自己曾經攻打渤海人的營地,手上還沾了點血,若是落到渤海人的手中,只怕沒什麼好果子吃,嚇了一跳,當即閉嘴。
過不一會,粘罕來請高強,卻是戰場打掃完畢,阿骨打請高強去說話。
二人並肩而行。此時墟市中彷彿完全沒受到方才的戰鬥與流血的影響,各種語言的吆喝和買賣聲此起彼伏,高強十句中聽不懂一句,卻也充分體會到此地的熱鬧,比之中原各處那是遠遠不如了,不過女真人能夠在剛剛進行了一場血腥戰鬥之後,仍舊保持這墟市的正常交易,也算有些門道。
不一會到了阿骨打的帳篷,一圈女真人依舊圍坐,與昨日似乎並無區別。只是當中放了一個革囊,經過阿骨打提示,高強才知道,這便是匪首趙鍾康的首級,依照遼國東北路招討司的賞格,這個首級值得一千貫文。
“是女真戰士的勇猛打敗了這殺千刀的馬賊,功勞自然也該歸女真戰士所有,如果女真戰士願意帶著這個首級,和我一同去覲見遼國皇帝的話,應當可以獲得更多的賞賜。”花花轎子人抬人,高強深明此中道理,這個順水人情作的毫不費力。
阿骨打等都是大喜,當下商議,由粘罕率領三十名女真戰士,護送高強等回到混同江邊與使節團大隊會合,之後一同去覲見遼國皇帝。此時遼國天祚皇帝是在混同江邊行獵,其所在稱為春捺缽,按照慣例,千里內的附屬國酋長都要來朝。當時擔任生女真節度使的烏雅束是阿骨打的哥哥,早半個月已經到了春捺缽,粘罕此去也可與他們匯合。
當天下午,隊伍便啟程出發。有了女真人同行,一路行來極為快捷,當天晚間便與蕭乾的五百奚騎會師,第四天便追上了在混同江邊宿營的使節團大隊。其途中順暢之處難以言表,高強不經意間想起了中學音樂課上學過的一首歌,沒事便哼了起來:“高高的興安嶺一片大森林,森林裡住著勇敢的鄂倫春。一呀一匹獵馬一呀一杆槍……”
眼見高強一行平安回來,並且全殲馬賊,賊酋趙鍾康授首,童貫馬植等都是極為高興,大為稱讚了幾句。不過對於同來的粘罕等女真人,童貫是絕對的不屑一顧,馬植看在他們取了趙鍾康首級的份上,倒還有些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