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芝卻不肯起來,只把一雙手反握著高強的手腕,仰起頭來與他對望:“此事衙內一言可決,衙內若不能允,小女子便長跪不起!”
與她清澈若見底山泉的眸子這麼一對,高強的心跳便驟然不穩起來。他竭力穩了穩呼吸,免得氣息直噴在佳人的臉上,柔聲道:“姑娘請放心,只需是本衙內力所能及,但有所命無有不允。”其實他心裡明鏡似的,方金芝為的自然是杭州的明教眾人,這就是戲肉來了!
果見方金芝面露驚喜之色,順著自己的手力飄然而起,大眼睛裡閃著光芒,聲音略帶急促地道:“自然是衙內力所能及了。日間衙內曾說道,不日便要前往那杭州城查辦朱勔賊子,此等惡霸向來魚肉鄉里,我父親也是迫於無奈才想要與他合作,其實若能見到此賊伏法,亦是大快人心之事。小女子想向衙內討個情,此去杭州,可否對我家姑母等人容讓一二?”
高強暗喜,這可不是你送上門來?面上卻故作為難:“這個……卻有些難處,須知那朱勔手握兵權又是一方惡霸,想必能為不小,行動時倘若諸多顧忌,未免投鼠忌器了。”
方金芝聽他這般說登時發急,眼眶裡大大的淚珠滾來滾去,眼看就要漫溢位來:“衙內欺我!適才分明說是無有不允的!”
高強好笑,我是說了無有不允,那也看是什麼事啊,你怎麼把前面的都掐了?只是看了這梨花帶雨的美態,不由得就想要逗一逗她:“方姑娘啊,這事不是本衙內不應允你,實在是為難的緊,想那杭州城乃是客地,本衙內輕身犯險,自保恐亦不能,哪裡還能顧及到令姑母地安危?這可真給衙內我出了難題了!”
方金芝急得沒法,跺著腳跳,只道:“衙內欺我!”兩行眼淚已流了下來。
高強看的心裡憐惜,眼見火候差不多了,便從懷中取出錦帕,伸手過去為她把臉上的淚痕擦去。方金芝渾身一顫,卻似被什麼魔咒縛住了,愣愣地一動不動,任由他的錦帕在面上拂拭,只聽他柔聲輕道:“姑娘何必如此?既是姑娘這般說了,本衙內便是再多幾分難處,也要設法保全令姑母了,只是……”
他忽地一頓,手移到方金芝的下巴上,輕輕將那俏臉抬起,四目隔著咫尺對視,眼看著那雪白的面孔上漸漸升起兩朵嫣紅,聲音也越發輕柔:“只是本衙內如此顧全姑娘的家人,甚至不惜以身犯險,姑娘何以報我?”
方金芝怔怔地任由他施為,渾忘了什麼“君子施恩不望報”之類的話,只覺得手足都是冰涼,心頭卻如火一般熱,忽然間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衝口而出道:“衙內要小女子如何報答呢?”
高強聽得手一抖,這分明是擺出一副任君採摘的樣子了,怎會如此!只是如此美色當前,若說不心動,那人必是真柳下惠轉生無疑,試問高強這個來自現代的傢伙怎會學那柳下惠?
且把出往昔那風流手段來,將一手抓過去,攬住那纖腰往懷中一帶,只覺得觸手一片溫軟滑膩,高強魂為之銷,只顧把那顫抖的櫻唇捉住,彷彿一個沙漠旅人尋到一眼甘泉一般沒命的啜吸,絲毫不顧懷中的人兒劇烈地顫抖,一隻手已伸向那衣帶……
第五卷 杭州 第一一章 待發
方金芝被他這一沾身,整個身子都劇烈顫抖起來,兩隻纖纖玉手撐在高強的胸膛上,卻著實無力推拒,勉強將頭往後略仰,試圖拉遠一些距離,口中喃喃只道:“衙內,衙內不可……”
只是這點抵抗哪裡能對付得了眼前的狼吻?卻是足以激發其慾望罷了!高強心頭火一般熱,左手兜到她腦後,攬住那妄圖遠離的臻首,五指分開深入蓬鬆柔軟的髮髻,貪婪地享受著指尖順滑的觸感,稍稍用力,再度將那紅潤豐盈,微微顫動的雙唇噙住。
這一次他更變本加厲,不但把那雙唇當作沙漠中的甘泉一般吮吸不已,連舌尖也被送上戰場,在排玉貝齒之間輕叩關門,尋暇抵隙叩關直入,隨即尋到那最誘人的獵物,雖然那丁香軟舌躲閃隱匿,卻哪裡經得起上窮碧落下黃泉的窮搜?終究逃不過獵人的追捕,一任這貪婪的惡人盡情享受這世上最甜美的滋味了。
想這方金芝本是清純處子,生平未曾嘗過男女情愛滋味,哪裡經得起這等風流陣仗,何況對方又是自己情竇初開、芳心暗許的物件?一時間縹縹緲緲如在九重雲端,迷迷茫茫不知己身為何物,只知全身心沉浸在這平生第一次經歷到的波瀾狂濤之中,原本還略為推拒的雙手已經改為緊貼著身前寬闊的胸膛,腦中更是萬般念頭皆無。
高強卻是花叢老手了,身前美人的這些細微變化怎瞞得過他的感覺?見狀自然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