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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部分

決,以四十票對四十五票的接近票數被擊敗了。共和黨外交政策問題的主要發言人參議員阿瑟·范登堡在辯論中採取了一個決定性的步驟。他作為貝爾納斯的特別顧問,即將去參加在巴黎舉行的外長會議。臨行之前,他於1946年4月22日對參議院說,經過長時間的冥思苦想,他得出結論,這筆貸款應予批准。他的講話使共和黨內反對這個議案的人分裂開來,並且有助於保證使這一協定最終得到透過。臨了,在杜魯門施加了強大的壓力後,參議院在1946年5月10日以四十六票對三十票表決透過了這一協定。

在參議院的辯論中,有些發言指出了這筆貸款的政治意義。例如,據引述,參議員惠勒就曾經說:“我所能想到的作出這筆貸款的唯一原因就是,給予英國充分的援助,使它好在歐洲抵擋住共產主義。如果是這個道理,那末我們就必須持續不斷地貸款給他們。”各個不同的記者用比較剋制的語言指出了同樣的情況,不過官方為這筆貸款提出的辯論仍然完全是經濟方面的,公眾和參議院的注意力大半都被引向它的經濟方面。

但是,當這個協定在眾議院內展開辯論時,重心卻改變了。這個議案於5月14日先由眾議院的一個委員會加以審議,然後在1946年7月8日由該委員會向眾議院提出報告。參議院探討過的那些熟悉的理由再一次受到徹底的審查,不過新的重要的理由也增加了進去。財政部長文森在5月16日為協定作證時說,當前除了把世界劃分為俄國與英美兩個經濟集團以外,沒有別的選擇。這個意見為批評這個議案的人提供了新的彈藥,因為他們斷言,這樣,事實上美國是同英國結盟去對抗俄國。

從這時候起,貸款辯論的主要爭論是,這筆貸款事實上是否會使美國承擔起從政治方面支援英國反對蘇聯的義務,倘使是這樣,那末這麼做是好事還是壞事。6月17日,眾議院委員會對這項協定提出了贊成的報告,不過有五名議員簽名的一份少數派報告卻宣稱:“這筆貸款對於英美的帝國主義分子將是一種推動力。往後,人們將告訴美國人說,這筆貸款是為英帝國未來的全部需要和希望提供美國金錢、槍炮和青年小夥子的預先作出的保證。”

但是當美國反對俄國的輿論強硬起來,開始把斯大林的政府看成迅速解決世界問題的最大障礙時,這種議論便失去了效用。也許,俄國的帝國共產主義畢竟既威脅到英國的利益,也威脅到美國的利益;也許,美國有義務領導自由世界,並加強自由世界來反對共產主義;也許,透過給予英國的一筆貸款所取得的政治利益同那些經濟利益同等重要;也許,政治利益甚至更為重要。如果是這樣,那末財政貿易協定便完全有理由予以透過了。在美國和俄國政策之間的衝突變得公開以後——先在外長會議的4月會議上,後在5月間關於德國的問題上——愈來愈多的國會議員開始這樣看待這個問題。

然而,到最後一剎那,對貸款談判的新看法引起了另一個障礙。英國在巴勒斯坦的政策曾經激起美國猶太人和美國政府中重要人士的反對。這筆貸款會不會變成贊同英國的巴勒斯坦政策的一種表示呢?美國的各個猶太復國主義組織很快便斷定它會這樣,因而對國會議員們施加了壓力。

7月8日當眾議院展開辯論時,由於眾議院外交委員會主席國會議員索爾·布盧姆的一篇宣告,巴勒斯坦這個問題多少已經緩和了。布盧姆本人是猶太人,曾經嚴厲地批評英國的巴勒斯坦政策,不過他斷言,這筆貸款是一個應予分別考慮的不同的問題。“我知道,”他說,“這筆貸款對我的國家是會有幫助的。作為一個美國人,我將投票支援對我的國家最有利的措施。”

眾議院全體會議上的辯論幾乎完全集中在政治問題上,不過語調顯然是新的。擁護貸款的人並不爭辯說,這筆貸款將支援英國對抗俄國;相反,他們這時傾向於把這場全球性的鬥爭看成是美國和俄國之間的一場直接鬥爭。用眾議院多數黨領袖眾議員約翰·麥科馬克的話來說:

世界上所有的國家都在注視著這次表決的結果,因為就它們而言,美國是在世界各國中承擔起領導者的地位——積極的領導者的地位呢,還是按照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時期那樣,再次退回到孤立主義中去,這一點完全取決於這次表決。

如果我們閉上眼睛……如果我們的公職人員由於漠不關心、捉摸不定或膽小怕事,沒有為我們國家的利益做應當做的事,那末我們就使那些用友好的眼光望著華盛頓的國家別無其他選擇,只能屈從於莫斯科的勢力範圍。

這筆貸款大半就是靠了這樣的議論,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