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措施也將是為此目的而達成特別協議的目標。
我負責在適當的時候通知國際聯盟:在近東以新的政權代替委任統治政權,它將努力實現委任統治建立時所要實現的目標。
賈德魯認為自己的任務,就是要取得“獨立的敘利亞和黎巴嫩對法國的特權地位的承認,並認為它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他認為敘利亞民族集團的“不妥協的民族主義”的影響已趨衰落,因此遵循戴高樂的意見,首先借助於1939年7月辭職的前總統雜湊姆·阿塔西,想把法國人在同年同月暫時停止的憲法和議會恢復起來。然而,透過四次會議,關於“未來政府的組成及其綱領,所要訂立的條約的內容及其批准程式以及在戰爭期間法敘關係的總的概念和具體細節”,他都未能從阿塔西那裡得到他所要求的“明確答覆”。這位謹慎的敘利亞人卻聲言,他必須同其他的政界人士磋商;於是賈德魯決心去依靠一個臨時政府,它無需召開議會而可行使權力。他要物色一個人做它的首腦,此人須是意志堅強,行動果斷,能夠頂得住民族主義分子,還要有一定程度的公眾支援,並且還得是經過充分考驗的、真正的法國的朋友,以訂立法國所希望的條約來報答法國恩賜給它的獨立。他找到了謝赫·塔傑丁·哈薩尼這麼一個人物,在他的筆下,此人頗得大馬士革保守的中產階級和溫和派的支援,在下層階級中深受愛戴,同時還得到阿拉維和德魯茲首領們的信任,他們都希望擺脫大馬士革的中央統治。
總之,如果從敘利亞公眾輿論的觀點來看,塔傑丁遠遠不能享有阿塔西總統所能享有的那種全國一致的支援;但如果塔傑丁遇到富有戰鬥性的民族主義派的反對時……卻具有阿塔西所缺少的素質:大膽果敢,政治敏銳,手腕高明,精力充沛。他已經同我們攜手合作。我們可以信賴他會恪守諾言,不會為外國人的獻媚所勾引,或為其威脅所嚇倒。
謝赫·塔傑丁同近東國家的委任統治強國曾有過長久而變化多端的政治聯絡的歷史。本《概覽》前幾卷中對此已有一些記載。盟國佔領大馬士革後,繼續執政的哈利德·阿茲姆臨時政府現已辭職,一個新政府隨之組成,新政府中雖然容納了三個“持不同意見的民族主義分子”,但民族集團當前的領導人則均被排除在外。9月27日,賈德魯正式宣佈了敘利亞共和國的獨立和主權,這種獨立和主權僅僅因為當前戰爭的迫切要求而受到限制。新國家有權任命其國外的外交代表,並有權徵召自己的軍事力量;但在戰時,這些軍事力量以及一切公用事業,尤其是交通工具,都應受盟軍司令官的支配。盟軍司令官和總代表也將同敘利亞共和國的憲兵隊、警察以及安全當局保持最密切的合作。“戰時的敘利亞確實需要保衛,不只是為了抵禦外來敵人,還要防備內部敵人。”11月26日輪到宣佈黎巴嫩獨立。賈德魯直言不諱地宣稱,黎巴嫩仍然是法國政策的一個“人為的結構”;它本身沒有任何聚合力,相反,它是處於的黎波里民族統一主義的一種離心力壓力之下。然而,由於“遍於各地、異口同聲的……而且異常迫切的”公眾輿論使他確信,如果沒有法國的繼續幫助和友誼,黎巴嫩的獨立是不能想象的,他在宣告稿中宣佈,“自由法國認為,黎巴嫩國在政治上和領土上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其完整性不容任何侵犯”;斯皮爾斯(根據外交部的指示)對他的保證是否明智提出了疑問,他把這說成“與其說是惡劣的描繪,還不如說是一種拙劣的攻擊”。德高望重的艾爾弗雷德·納卡什保持了總統的職位,把兩個主要黨的領袖排除在外;受到排擠的政黨領袖之一貝沙拉·扈利指責新政權不符合憲法,獨立是虛假的,要求舉行新的選舉。他得到馬龍派大主教的有力支援。
英國立即承認了敘利亞和黎巴嫩的獨立,而且非正式地敦促美國予以承認,它提出的理由是這將給中東帶來更大的穩定,並增強盟國在那裡的地位。然而國務院卻猶豫不決:如果不談判簽訂一項新的條約而就予以承認,可能要損害1924年同法國簽訂的條約中所規定的近東國家美國公民的權利;他們仍然同維希政府保持著關係;而自由法國提出的在近東國家居於首要地位的要求,含意又十分複雜。他們還主張,只要拖延承認,他們就可以留有餘地,以便堅持要法國人澄清其提出的特權要求,這一立場卻是英國人所難以堅持的,因為他們早已原則上接受了這些要求。不過美國政府還是在11月19日發表了一項宣告,對兩國人民的這種自然與合法的願望表示同情。埃及對黎巴嫩拒絕予以承認,而伊拉克則對兩國都拒絕承認。事實上是已經存在的局面並無變動。賈德魯不受兩國政府立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