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充分價值,德國人……必須在維斯杜拉河兩岸之間建立永久性的交通工具,以便把東部同東普魯士連結起來”,因為“目前在切夫(維斯杜拉河邊的最後一座波蘭城鎮)和大海之間沒有一座橫跨維斯杜拉河的橋”。而且,正如波蘭報紙不止一次指出的那樣,一方面自由市這樣的同東普魯士隔開,另一方面它同波蘭內地之間卻有三條鐵路和七條公路在起連線的作用。所以,如果但澤內部發生暴動,已經部署在這地區南部和西部邊界的波蘭部隊可以在德國的軍事援助從東普魯士到達前很久就佔領了這座城市。
因此,從希特勒完全決定要於1939年內攻打波蘭時起,在這地區內建立德國力量的緊張努力就開始了。但澤警察的人數是不受任何法令的限制的,1938年11月參議院曾釋出一項法令,實行強迫的普遍警察服役制。根據這項法令,但澤公民開始被徵召在德國受軍事訓練。從5月起,這些人在回到但澤後就被編入黨的獨立小分隊,然後再轉入營和團的軍事單位中。同時,常規的警察力量也增強了。當伯克哈特就這個問題向參議院提出詢問時,他只得到這樣的保證:人數不超過一萬人。採取有關的措施,則是為了阻止但澤青年“離開自由市地區去德國參加軍隊”。
接近6月底時,組成了一支志願民兵。根據6月27日貝克告訴英國大使的波方訊息,這支軍隊只有四千人;但駐柏林的法國代辦一個月後報告說,大約在6月底和7月初已招募了兩萬人。6月底倫敦和巴黎的報紙報道,希姆萊曾親自訪問自由市,視察了當地的納粹軍隊。這時它的人數已接近一個整師,完全由德國軍官率領。據說有一千多德國青年已從東普魯士來到那裡組成新志願兵的核心,凡年齡在十六至二十五歲的但澤人都必須加入這支隊伍。但澤的學生和公職人員在假期中都不準離開自由市。義大利總領事寫道,“一支志願兵是由曾參加捷克事件的那些人所組成,也就是說有兩三千人;秘密警察正在予以加強並改進裝備;正在建造兵營和浮橋,橋樑也在進行加固。”同時,他報告說,“摩托化增援部隊已派往東普魯士。這些表面現象給人以行動即將開始的印象。”
在6月28日、30日和7月1日的電報中,英國駐但澤總領事謝潑德報告了一些使人不安的詳細情況:在市區周圍建造了防禦工事;在維斯杜拉河上建造了一座浮橋;徵用了房屋以儲藏軍火;檢查了全部摩托車輛和動員了馬匹。法國駐華沙大使在7月10日的一份電報中報告了更多的這類訊息。7月3日,但澤參議院頒佈動員勞動力的法令,4日它宣稱已無力償付它的外債。在同一天關閉了在死維斯杜拉河港灣內的霍爾小島,以供存放武器和駐紮志願兵之用。在7月6日夜間架設了八挺機槍以控制斯希豪造船廠大門。7月14日魏茨澤克提到了凱特爾的一項詢問,即“讓公眾看到在但澤的十二挺輕機槍和四挺重機槍,這在政治上是否妥當”。對此,經決定予以這樣的答覆:“在讓公眾看到這些機槍以前,即在街道上列隊行進和現場操練以前,再多等待些時候是得計的。波蘭人肯定會再自我暴露,到那時就可以用公開顯示槍炮來作答覆了。”可是這種保密是不必要的,因為格蘭澤爾在18日報告說,波蘭人“確切地知道有多少部隊和大炮”等等可供使用。據茨雷達茨基說,他們不想在目前的危急時刻利用這一證據,但已經作好予以公佈的一切準備。
伯克哈特在德國佔領捷克斯洛伐克後立即於3月間回日內瓦報告但澤的局勢,此後他應國際聯盟三人委員會的請求一直留在瑞士。可是,5月26日當“但澤的雙方非正式地表示他們希望”他回來後,這位高階專員就又回到了自由市。6月1日,在同格蘭澤爾、福斯特和茨霍達茨基分別商談之後,他又飛往柏林,顯然是去同裡賓特洛甫非正式地討論局勢的。但是,雖然據報道裡賓特洛甫這時曾向伯克哈特保證,如果“另一方不進行挑釁活動”,波蘭報紙也不再攻擊德國,那麼德國就將盡力設法控制住緊張局勢,然而形勢仍在繼續惡化。6月4日福斯特在一次但澤勞動服務隊大會上講話時所用的辭句,似乎——引用諾埃爾從華沙發出的電報——“證實了人們的這樣一個印象,即自由市現在已決定實行一項抵抗和系統地破壞波蘭權利的政策”。這位地方行政長官告訴他的聽眾說:“元首需要一個堅強的但澤。四十萬但澤人民正堅定地等候在維斯杜拉河口,只注視著他一個人。”此外,整個6月上半月都在進行精心的準備,首先是召開了一次衝鋒隊運動會,然後是一個全區“文化周”。伴隨著這些活動的是通常的那種德國人的大量湧進和即將發生突然事變的謠傳,這次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