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沒有更多的話可以對你講了。”
早在6月20日法國駐華沙大使就已經注意到,在他的德國同行和他的某些合作者所表示的期望中,“範圍”有了擴大。諾埃爾寫道:“他們不僅在談但澤,而且現在一有機會就要堅決主張德國再也不能讓‘走廊’繼續存在下去了。他們中的有些人還提到德國必須收復上西里西亞。”回希特勒一直在不斷提高他的要求,這就更加使得英法兩國促成談判的一切努力化為泡影。庫隆德勒在15日發的一件電報中評論了福斯特(納粹黨地方行政長官)8月10日在但澤和12日在菲爾特發表的兩篇講話。他注意到這位地方行政長官“不僅直截了當地講了德國關於但澤的要求,而且還指責了波蘭,正象去年捷克斯洛伐克曾被指責的那樣。他不承認波蘭有作為一個獨立國家生存的權利。”
國際聯盟駐但澤高階專員想勸說希特勒尋找一個和平解決的辦法的努力也完全沒有成功。他於8月11日訪問了貝希特斯加登。談話的基本目的,甚至它的一般內容,只是追憶往事,即回到4月間那一次談話,當時總理挑選了加芬庫作為他想同西方國家通訊息的間接渠道。但是現在希特勒對波蘭的恫嚇具有了一種新的急迫的調子;他更加露骨地講出了他的真正目的;他的吹噓德國軍事優勢更來得具體;他的準備談判和一想到要發生一場大沖突就感到遺憾的說法也就更加是敷衍塞責的了。希特勒說他已命令魏茨澤克召見利普斯基,“告訴他時間到了,一個新的時刻已來臨”;“如果波蘭人敢稍微動一動,他就要用他手中所有的一切強大武器象閃電般地襲擊他們”。希特勒拿他的兵力同英法兩國的兵力作了比較,然後談到他需要穀物和木材。當伯克哈特說到西方國家肯定願意透過協商來解決德國的糧食問題時,希特勒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來反駁:要是那樣,那麼它們為什麼還要煽動波蘭人呢。希特勒看來是想要把他的話轉告給倫敦和巴黎,但他向伯克哈特表示得很清楚,試圖進行調停是沒有用的。這位國際聯盟高階專員本來希望他的訪問能保守秘密,但是立刻就被在報紙上報道了,因此要作為走向保持和平的一個步驟已毫無價值了。
義大利是它的建議多少還能得到柏林的考慮的唯一國家,但是還沒有等到同俄國的協議看來能成功的時候,義大利的調停建議就一起被拒絕了。8月12日,當蘇聯政府宣稱願意在莫斯科接待一位德國的政治談判者時,希特勒和裡賓特洛甫正在上薩爾茨堡忙於向齊亞諾透露他們不久就要對波蘭發動進攻的打算併為之作辯解。可是,義大利人仍堅持他們的原來意見;8月14日阿託利科把一份解決但澤糾紛的折衷方案交給了魏茨澤克,這一方案也已交給波蘭方面。關於義大利人在這個時候繼續努力防止發生一場同波蘭的戰爭的經過,在本書的另一部分已作了論述。可是自從簽訂了裡賓特洛甫…莫洛托夫公約時起,波蘭甚至連一個暫時喘息的機會都已不可能有了。這在希特勒8月22日對他的軍事司令官們的講話中已可以看得很清楚:“後天(他說)馮·裡賓特洛甫將簽訂條約。現在波蘭已處在我要它處的地位。……我只是擔心在最後時刻有哪隻豬玀還會遞給我一份調停計劃。”
正如希特勒5月23日已告訴他的軍事長官們的那樣,他希望把同波蘭的戰爭侷限於一個地區。雖然他確信西方國家總有一天會參加戰爭,他完全有希望在他的波蘭戰役結束之前在西線不發生大的戰鬥。在6月和7月,他的外交政策主要是精心策劃分裂英國和法國的團結一致。但是鋼鐵公約——不得已於5月22日單獨同義大利簽訂——並未使英法兩國支援波蘭的決心有任何明顯的削弱。
將近6月底時,對於但澤和德國的備戰的日益驚恐,使得西方國家政策的重點從比較溫和轉到了更加堅決的一面,特別是毫不含糊地表明瞭如果在自由市發生內部暴動他們將會抱什麼樣的態度。哈利法克斯6月29日在查塔姆大廈發表的講話,博內7月1日同德國大使在巴黎的談話,以及他當場交給韋爾奇克的致裡賓特洛甫的照會,和7月10日張伯倫在下院發表的關於但澤問題的宣告:這些都已記載在前一章內,這裡再加以列舉只是為了表明它們對德國外交策略所產生的累積效果。
當7月前半月德國同俄國的談判似乎已陷於停頓,而西方國家的決心也更加堅定時,裡賓特洛甫曾寫信給博內,對於法國對去年12月的宣告所作的解釋表示遺憾,這種解釋使法國可以自由地支援波蘭,如果但澤的現狀發生改變的話。雖然裡賓特洛甫現在開始明白一場同波蘭的戰爭不大可能會是區域性的,他同義大利人談話時卻仍堅持這一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