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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法國大使本人還注意到德國報紙最近對波蘭採取了更加溫和的態度:

有幾家報紙宣稱,但澤不是一個可以作為宣戰理由的事件。《德意志總彙報》在寫到合理的解決完全處於可能的範圍之內時,它甚至似乎在歡迎舉行協商。在政府圈子中也可聽到同樣的調子,他們是在要人們領會:如果波蘭提出建議,我們是不會拒絕磋商的。

直到7月底德國報紙才突然轉變為一種攻擊性的調子。裡賓特洛甫辦公室的一位官員那時寫道:“德國報紙對波蘭採取的那種果斷態度,已經使駐在柏林的外國外交官和新聞記者們大吃一驚。他們顯然是已經……習慣於德國報紙一向用來對待波蘭問題的那種自我剋制態度。”

可是,直到7月後期外國人還仍然相信但澤問題可以再擱一個時期。7月21日在德國宣傳部新聞處負責人,一位伯默爾博士,向駐在柏林的外國記者們發表的一項宣告中,這個部對要求人們消除憂慮的宣傳運動還作出了新的貢獻。伯默爾宣稱,元首和德國政府認為但澤本身並不是一件交易品:它必須無條件地歸還給德國。不過他們確信,這問題可以和平地解決,他們也願意它能這樣地解決。不管德國或但澤參議院已經採取或可能採取什麼軍事措施,都純粹是防禦性質的,因為它們不能忽視軍事解決的可能性,儘管它們自己有和平的意願。無論如何,德國不想促成一個危機以作為解決問題的手段,並且確實不盼望有一個所謂的8月危機。伯默爾本人確信,波蘭人最後會答應德國的要求,英國施加的壓力也可能會促使他們這樣做。但是伯默爾的安慰性質的宣告事先沒有讓裡賓特洛甫知道,並且使他感到十分氣憤,認為宣告是不合時宜的。因此德國外交部發表了一篇評論,對於伯默爾宣告得到的巨大宣揚表示驚異,並指出這項宣告並未提出新的內容。事實上,到7月21日,這位德國外交部長已經得到了某些訊息,訊息的性質一定已經使他有理由相信,令人厭惡的、拿時間來賭博的政策可能不久就要被拋棄。同俄國人的貿易談判,則決定恢復舉行。

雖然希特勒曾大聲宣告他的甜蜜的通情達理,和同波蘭和平解決問題的願望,但他堅持不再重複他在春季提出過但已被波蘭人拒絕的“寬大建議”,這就清楚地表明,他的談判概念就是對他的以下這些要求徹底投降:割讓但澤和一條透過走廊的有治外法權的交通路線。當波蘭人準備討論細節並同意稍作讓步時,他們在原則方面是不願讓步的。希特勒的要求對他們來說似乎是同波蘭的主權和獨立不相容的。的確,在8月底,當波蘭看到俄國站到了德國一邊時,有跡象表明,它可能準備在但澤地位的問題上作出讓步,但是希特勒那時已決定要打他的仗了。無論是羅斯福總統的防止戰爭的努力,還是梵蒂岡的同樣目的的嘗試,都沒有能使希特勒改變他的方針。荷蘭女王威廉敏娜和比利時國王利奧波爾德8月28日要求由他們從中斡旋,以便透過協商來求得解決,但得到的答覆是不能讓步。

6月13日,魏茨澤克曾對亨德森說,英國的政策似乎是在朝著防止同德國發生戰爭的方向努力。但是當英國大使提到英德兩國就裁軍、國際貿易和殖民地問題舉行討論的可能性時,魏茨澤克只是說他已透過另一渠道從倫敦方面聽到了同樣的訊息,但是他不知道如何來對待“這種還不具體的議論”。在這個時期,英國對於使德波兩國舉行談判已失去信心,正在試圖用給予同英國的貿易和殖民地方面的讓步來代替讓德國如願以償地在東歐自由行動,從而使希特勒改變方向。迪克森在描述他的最後一次會見哈利法克斯時,把“利用協商來解決對抗的可能性在各方面都受到阻礙”的責任推到英國身上。

8月15日,魏茨澤克告訴亨德森說,雖然在8月5日以前同波蘭人進行協商也許曾經是有可能的,但是“現在還要想德國能夠首先出來作任何姿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似乎除了波蘭完全接受德國的要求之外就毫無其他辦法了。魏茨澤克能夠提供的唯一忠告是,西方國家應該使自己瞭解波蘭的真正態度,並得出正確的結論,那就是,“波蘭必須毫不遲延地在那尖銳的但澤問題上和對我們的整個做法上採取一個合理的態度”。

法國在使德國走到會議桌旁來這方面並不比英國更為成功。當庫隆德勒於8月15日晨見到魏茨澤克時(亨德森在當天傍晚也見到了他)他被告知,自從7月起,由於波蘭迫害德意志少數民族,局勢已經嚴重惡化。當庫隆德勒提到,國務秘書早先曾說過德國的要求可以等待,如果波蘭的態度允許的話,這時魏茨澤克帶有幾分困窘地回答說:“情況變了。我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