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作者給了許多樂隊卻沒人肯要的壓箱底的貨色。我們努力修改了其中一首的歌詞,但是沒有被很好地採納。可是,假如他們認為給我們難堪就能讓我們變得更聽話,他們就錯了——這隻會更加堅定我們的決心。
如果他們想那樣,我們就只好自己寫歌了。
這好像變成了一項任務。潔芮有一臺小卡西歐,我記得我們都聚在大廳的另一半,坐在這張舊木桌上——我說的是坐在上面——我們就開始哼一些曲子,把想到的歌詞和曲子寫下來。我們會一直幹到凌晨,想自己寫點東西。我們中沒人真正懂得演奏,但是,那臺卡西歐能讓我們不跑調。
我們的第一首歌叫《就在那些日子中的一天》,就是在那張舊桌子上寫出來的。
“我們要唱我們自己的歌,”我們在奇克偶然來的時候對他說。我們可能說的是印度斯坦語。他只是抬起手。
“姑娘們,姑娘們。”
“我們也不喜歡‘觸控’這個名字。”
“‘觸控’又怎麼啦?”
“這不是我們。”
“觸控”,像是鮑勃和克里斯管理公司的名字;我們認為“心”這個名字又太露骨。我們需要點有稜角的東西。
“興奮五人組”怎麼樣?“加五”呢?“活力五人組”呢?一個聽起來像吸毒,一個太大,還有一個有版權問題,因為這是一種果汁的牌子。但是這種想法一直揮之不去。後來,鮑勃和克里斯策劃了一個男子演唱組:“伍”。
還是潔芮機靈。她和梅爾·C剛從體操房回來——梅爾·C是一個健身狂,而潔芮是一個瘦身狂。潔芮一路穿過廳門奔進來。
“我想到了。”
“什麼?”
“辣。”
“‘辣’什麼?”
這是在搞笑嗎?
“我們的名字。‘辣’。這個詞有5個字母,就是我們5個。
一個單詞代表五種不同的口味。怎麼樣?你們認為呢?“
我們的展示定在11月下旬回到牧羊林的“諾明斯”工作室舉行。奇克給了我們50英鎊買服裝(“買點漂亮的,姑娘們”),因此,潔芮和梅爾·B去了卡姆登市場,買回來幾件合身的阿迪達斯T恤衫,配上我們自己的牛仔褲和運動鞋。我們不想穿一樣的衣服——我們實際也沒有——但是的勃和克里斯說我們必須這樣,正如我們必須唱他們的歌一樣。
在表演的時候,你太全神貫注了,直到演出結束你才會注意到觀眾——我們做得就像一場有麥克風、燈光、回放的正規演出一樣。一整天都陸陸續續地有人來,所以,這場展示我們一定做了四五次。我不清楚有多少人來看我們演出,可能有100個人之多——有20或是30個人我們每次演出時都在那兒。我記得我們最後像正規演出那樣鞠躬時,他們好像真的喜歡我們,他們鼓掌,歡呼,讓我們感到十分驚訝。後來,我們坐在一英尺高的小舞臺邊上,每個人都走上來,說我們表演得不錯。他們當中我們一個都不認識,但是你能判斷他們不是在開玩笑。
當他們開始問是否有人有問題時,我只是坐在那兒,一言不發,因為我的問題將肯定是一堆廢話,對此,我感到尷尬。潔芮非常心直口快,而且絕對無所畏懼。那是潔芮好的地方,這對我們大家都好。
秋天以來,愛瑪成了我們的一員之後,我們一直不斷地跟鮑勃、克里斯和奇克嘮叨,想從他們那兒得到某種約定或者合同,但是,他們總是跟我們拖延。沒有一個人被告知我們被錄取了,我們得到了那份工作。我們得到的僅僅是每星期60英鎊,僅此而已。既然他們看到了別人也對我們感興趣,情況就不一樣了。突然話就成了:“糟糕,我們沒有讓她們簽約。”而對我們來說,這則是:“狗屎,謝天謝地,我們沒有簽約。”
“等到我和我爸爸談過之後再說,”幾天以後,當裝有法律檔案的信放到我們的門墊上時,我對其他人這麼講。
我還沒有提到的是,在我們家,我並不是第一個有夢想的人。其實,在60年代,我爸爸曾經在幾個演唱組呆過,名叫“音韻”和“卡爾託”。痛苦的經歷使他對合同有了深切的認識。透過某種渠道,“音韻”結識了喬·米克——喬·米克之於倫敦正如布賴恩·愛潑斯坦(甲殼蟲樂隊經理,原為利物浦一唱片店老闆)之於利物浦。喬·米克是經紀人兼作者——他的錢大部分都是從一曲《通訊衛星》賺來的,1962年“龍捲風”樂隊演唱這首歌時引起巨大的轟動。不管如何,他為這支樂隊進行了預演選拔,並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