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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次出席全英音樂獎頒獎典禮,四年後,“辣妹”演唱組被授予終身成就獎,還將在典禮中演唱。

我開啟信的第一反應是給警察打電話。但馬克說別打。

“你瘋了嗎?”當我告訴我爸爸時,他說,“你必須告訴警察。我是說,萬一發生什麼事,而我們又沒有告訴他們,那怎麼辦?”

“但馬克說綁架的訊息可能就是從警察局洩露出來的。”

(這段故事後來在報紙上有更多的報道。)

“我才不管馬克說的什麼玩意兒呢。”我爸爸真的生氣了,因為他從來沒有罵過人。“那樣的事你絕對不能瞞著警察。他們知道該怎麼做,派個保鏢或其他什麼。不管你喜歡不喜歡,我要告訴警察。”

不超過一小時警察到了。我給了他們理查德·瓊斯的聯絡號碼。我想我們的巡演主管是聯絡警察和伯爵庭院方面的最佳人選。我也告訴了其他姑娘們,她們真的很關心我。

我的狀態很糟糕。前一夜我幾乎沒睡:伯爵庭院是個很大很古老的地方——很難保你絕對安全。但我能做些什麼呢?說我患了感冒?

為了讓馬克能專注於安全方面的事務,那天我換了個司機,叫約翰,來自曼徹斯特。當我們出現在伯爵庭院時,我抖得像只果凍。約翰讓我和他呆在一起,馬克也這麼說。我不知道該信誰。我也不知道還能相信誰。

我一到伯爵庭院就直奔化妝間。在那兒警察對我詳細講了可能發生的事。他們說整幢大樓裡裡外外都檢查過了。

全天都會有一些警察暗中保護我,無論我到哪兒。演出時他們也會在場。

我真要感謝上帝沒有聽馬克的話,告訴警察是對的。我在想:我究竟做了什麼,受到這樣的優待?離開家時,我吻了布魯克林;汽車出門時,我回頭看到我媽媽正抱著他站在門邊,他揮舞著胖胖的小手,我想:再也見不到你們了。我的雙眼霎時充滿了淚水。我差點就不去參加這個典禮了。但我爸爸說那正是這些人期望的。他們希望你不要出現。他們想把你的生活搞得一團糟。你決不能讓這些人控制你的生活,中午時,我和姑娘們共進午餐,如果你能把一包炸薯條和一隻桃子稱作午餐的話。我無法咀嚼,嘴裡沒有足夠的唾液。我向她們詳細解釋了發生的事。我不想讓她們覺得我太誇張了,現場惟一的一個走來走去保鏢都如影隨形的流行歌星。但這一切現在聽起來很理智,純粹就事論事。但當時我並沒有這種感覺,那感覺就像是幻覺,那種你連著幾天睡不了覺以後就會有的感覺。

化妝間只是一個用薄板隔開的小間,是為演出準備的。

地板上鋪了地毯,角落裡有一束花,讓你感覺自己很重要,一臺小小的暖風機,因為天氣真的很冷。我們得等一會兒。

因為這是全英音樂獎頒獎典禮,如果你誤了彩排或遲到的話,你會被罰款。

“‘辣妹’上場。”擴音器的聲音在整個伯爵庭院迴盪,而我卻開始顫抖。沿著巨大的坡道走四五分鐘,然後向右急轉走上舞臺。馬克像膠水一樣黏在我身後。在那兒我們與伴舞和樂隊匯合了,因為我們要現場演唱。

一切都很順利。但我似乎只有一半心思在上面。因為只是彩排,燈光沒有演出時那麼明亮。在陰影裡,我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感覺,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禮堂裡移動著,而有些人本不該出現在那兒的。

接著我們返回化妝間,那兒的髮型師和化妝師已經準備好了,因此我只是沿著坡道往回走,正在這時,不知怎麼的,我低下頭,看見胸前閃著一束紅光,我想都沒想,就沿著光束看過去,一直看到伯爵庭院頂部懸掛舞臺燈具的鋼架,我能看到這束紅光就是從那兒照過來的。

我看看馬克,但他正看著別的地方。一切都好像持續了很長時間。那絕對像是電影《保鏢》中的場面。我在想:我有警察保護,馬克就在我身邊,卻沒有人看見這個玩意兒在我胸前閃著。就這麼完了。

我渾身發涼,從頭涼到了腳,僵住了。我轉向馬克,我的感覺就像在做慢動作,我指指這個紅點,他抓住我,把我一推,一下子把我推下了坡道,坡道的盡頭正是化妝間的門。

我坐在化妝臺前,直打哆嗦,我盯著鏡子,這部恐怖片還在我身後繼續上演。警察進來了,馬克告訴警察發生的事,警察出去了,跑上坡道,迅速爬上通向燈具架的梯子,他們的腳步聲在大廳裡迴響。他們發現消防通道已經被人撬開了。

我給大衛打電話。但我知道他認為我在誇大其詞。而我清楚,那只是時間問題,今天,今晚,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