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7部分

死了。

贏得了終身成就獎,“辣妹”最後上場。我們被隱藏在舞臺側上方一隻巨形蛋裡。聽到提示“現在——有請‘辣妹’”,那隻蛋就開始震顫,然後一聲巨響,聽起來像是蛋要爆裂的聲音,燈光照過來,照在每樣東西上,接著蛋裂開,我們出現了——“辣妹”。愛瑪扎著小辮子,非常可愛。梅蘭妮·B站在那兒,低吼著做了個恐怖的造型。梅爾·C做了個空手道的踢腿動作,我胳膊前伸,手指向觀眾。所有人都在微笑。我能看到的就是各種紅色的光,照相機上的,地板上的,吊架上的,每一盞燈都循著一定的軌跡在移動,我覺得我的胃揪到了一起。

停頓了好一會兒,樂隊演奏起《辣翻你的天》。我們唱著“啦,啦,啦”,做著“辣妹”的動作,走下臺階,走到舞臺上,在那裡,我們各自的伴舞迎了上來。通常我會與攝像機打個照面,而這一次我真的希望整件事快點結束。我活著的每一秒鐘都在想下一秒鐘我就要死了。我能想到的就是大衛和布魯克林,布魯克林和大衛,大衛和布魯克林,哦,我是多麼的愛他們。

唱完《辣翻你的天》,我們又唱了《怨》,我們在聖誕節前的演出中已經唱過這首歌。我腦子裡一直在想,我到底在這個舞臺上做什麼?最後一首是《再見》。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支單曲,也是去年聖誕節我們拿到的最後一個排行榜第一。當我們在唱《再見》的最後一個合唱部分時,我聽到了槍聲——砰,砰,砰,砰,砰。我緊緊捂著肚子。我被擊中了。我知道我被擊中了。馬克開始往臺上跑,儘管我感覺自己還在繼續,我能看見警察也跑起來,每個人都像通了電一樣,人們開始往舞臺這邊擁過來。我彎下腰,已經停止了演唱。但是槍聲並沒有停止。砰,砰,砰。一聲又一聲。我拿眼角一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伯爵庭院的天花上覆蓋著肯定有上千只氣球。在表演最後一個節目的時候,他們正在用什麼方法讓這些氣球爆裂。他們預先並沒有告訴我們會有這樣的安排。每一隻氣球爆裂的時候就發出“砰”的一聲。有幾百聲——砰,砰,砰。

當我意識到自己沒有死的時候,心情一下子放鬆下來,淚水從我的眼睛中汩汩地流了出來。接著威爾·史密斯走上臺,給我們頒了獎。第二天報紙上有幾張照片,我在舞臺上彎下腰,眼中充滿淚水,那是“‘高貴’感動得哭了”,因為他們以為我是因獲獎而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我之所以激動是因為我知道我還活著。我曾非常確信自己被擊中了以至於我竟然在找彈孔。這無疑是我最糟糕的一次演出。甚至“‘高貴辣妹’不會唱歌”的情況也許是真的。

全英音樂獎頒獎典禮的第二天是布魯克林的生日派對。我們在曼徹斯特給他慶祝生日,因為我們認識的大多數寶寶都是球員的孩子。但是有一些人是從倫敦趕來的,有梅爾·B的小女兒菲尼克斯、大衛的姐姐林娜的女兒喬治娜,當然還有利伯蒂。

利伯蒂和布魯克林就像姐弟一樣。他們出生日相隔只有九個月。我父母家的後面建起來幾棟新房子時,我緊挨著他們的房子買了一棟,這樣一來,克里斯琴、露易絲和利伯蒂現在就住在隔壁。只要穿過牆壁上的鍛鐵大門就可以過來了。利伯蒂叫布魯克林“兵兵”,而布魯克林叫利伯蒂“碧碧”,所以他們就成了“兵兵”和“碧碧”,也許一直就是了。住在倫敦時,布魯克林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從臥室的窗戶望出去,盯著牆上的鐵門,開始高叫“碧碧,碧碧”,他在等她走過來。而利伯蒂則在牆的另一邊,做著同樣的事。他們在一起玩時,非常可愛,出去的時候總是拉著小手。

生下來只有幾個小時我就看到了的那個看起來有點滑稽的嬰兒已經長成了一個可愛的小姑娘——在許多方面與布魯克林是相反的——一個真正的小女孩,她喜歡化妝,用噴發膠。我看著她,彷彿看到了當年的我。她不僅長得像我,而且也是個愛炫耀的傢伙。去年她過生日,我給她買了一雙亮閃閃的小號高跟鞋,她非常喜歡,還把指甲塗成與之相配的顏色,然後穿著新鞋大搖大擺地走來走去。但說到勇敢;布魯克林的確是個男孩。比如說,有一次,我、露易絲、布魯克林和利伯蒂去參觀我媽媽家旁邊的一個農場,布魯克林徑直走向大肥豬,而利伯蒂則站在後面,要是有隻蒼蠅飛到她跟前,她會很厭惡。要是露易絲和利伯蒂不住在隔壁,我真不知道我們會做什麼。而現在布魯克林總是有人玩。

因為我一直在忙,生日派對的大部分事務都由馬克來安排——他的一個朋友經營一家旅館,有這項業務。馬克是總負責人。所有必須的或得額外再增補的保鏢都由他聘用,並由他讓受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