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魏假不耐地鎖著眉頭。
“水戰防水。老臣之意,大梁軍主力當開赴鴻溝北段駐紮,死守河外!”
“將軍是說,只留偏師守城?”屍埕老眼頓時瞪起。
“大梁之危不在城防,在水患!”
“短視。”魏假似乎突然清醒過來,從竹榻上站起頗有氣度地擺了擺手轉悠著道,“大梁城牆高厚,糧草財貨儲存頗豐。當年小小即墨能堅守六年,大梁至少還不堅守十年?十年之間,天下能不有變?齊楚能不救援大魏?然則,守城靠人靠兵,若大軍主力出城,老弱偏師能守城麼?再說,城外主力大軍一旦戰敗,魏國豈不連根爛也!”
“我王是說,全軍守城,至少十年;開出城外,朝夕不保?”
“老丞相何其明也!”
魏假很是為自己的見識驚訝,破例以大大褒獎屍埕的方式大大褒獎了自己一回。可是,大梁將軍卻板著黑臉一句話不說,彷彿沒有聽見。屍埕對魏王的破例褒獎似乎並不在意,倒是湊過來低聲問:“守城十年,老將軍以為如何?”大梁將軍冷冷道:“守城不外防,未嘗聞也!”魏假立即接道:“豈有此理!即墨當年有外防麼?如何守得六年?”大梁將軍道:“即墨非不外防,無力外防也。我軍能防而不防,豈非將水路拱手相讓?”魏假大覺今日才思敏捷,立即氣昂昂高聲道:“此言大謬也!你防水口,秦軍不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