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現在被我使出來,就頗有一種羚羊掛角,舉重若輕的感覺,收發急徐之間,全都隨心所欲,不像原來那樣僵澀。而且這才只練了一天,等把這個萬載石髓開啟,照師父說,至少三年,如果到了那時,還不知要把這簡簡單單的‘一繞’,練成什麼樣子呢!”
張桐想了一陣,愈發興致高漲,索性把飛劍再次發射出去,繼續繞那石髓外殼消磨起來。又過了不到片刻功夫,甄遠道也已醒了過來,發現張桐正在努力施為,亦是十分欣慰,更大方了一回,賞了一瓶回氣丹藥,才把飛劍接了過去。
其實這時張桐還遠未力竭,一來因為他並沒像甄遠道那樣,一刻不停的催動飛劍,二來也是張桐修煉的劍氣,比尋常真氣凝練精純,雖然相比起來,他的真氣總量,還不及甄遠道的三分之一,但實際使用起來,卻更加悠長耐用。
只不過當前,張桐還不能流露出來,接下那瓶丹藥,忙道了一聲謝,然後退到一旁,一面打坐調息,一面又把昨天夜裡的收穫重新整理了一遍,順帶還抽出時間,又打通了一個穴竅。
隨後再到晚間,張桐按部就班,繼續操縱飛劍,繞那萬載石髓轉動,一開始還不厭其煩,但是時間一久,終究覺得枯燥,便又生出一些其他的活絡念頭,心想:“我這樣一味操縱飛劍繞那石髓轉動,雖然能磨練對飛劍的細微控制,但是對於其他,卻無多少裨益,轉不如把那石髓當做目標,使用雷音劍法的招數,這樣豈不更妙!”
張桐越想越覺得本該如此,而且劍法招式一直都是他的短板,正好借次機會磨練一下。等他拿定主意,立刻雷厲風行,趁勢劍光一轉,就把那六十四路雷音劍法使了出來。
只見劍光飛舞,如龍似蛇,時而閃展,時而騰挪,圍著萬載石髓就上下翻飛開來。單等一遍施展完畢,緊跟又從頭再來,翻來覆去,來回演練。遇有滯澀之處,便要苦苦鑽研,直至劍光猶如山泉瀉下般暢快才肯甘心。
一轉眼間,又是七八個月過去,張桐跟隨甄遠道在這洞中,夜以繼日用飛劍消磨那萬載石髓的外殼。大約二人合力,加之熟能生巧,實際進度比預料還快一些,已經磨去石殼的五分之一。照此速度,進行下去,用不了三四年,就能將其打穿。
尤其張桐,更是受益匪淺,原先他剛來時,雖然能夠催動飛劍,卻只能控制在周圍百丈之內,一旦超出範圍,就要失去控制。而今經過數月磨練,他的劍術也隨之精進數倍,非但把雷音劍法的招式全都練熟,還能把劍光碟機離五六百丈外,令他的攻擊範圍成倍增加。
唯一有些美中不足,就是仍然沒有煉成第四重小周天,因為這段時間張桐一直專於劍術,使他大部時間,全都練習劍法,只剩極少時間能夠蓄氣衝穴。而且到了第四重小周天,穴竅越來越接近要害,他也不敢操之過急,只能慢慢消磨沖刷,將近一個月才勉強打通一個穴竅。到了現在第四重小周天的三十個穴竅,也只打通了二十五個,還有五個,沒能貫通。
所幸張桐並不操之過急,自從上回遭遇心魔以後,他的心性也愈發沉澱下來,雖然還遠遠達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但是也比原來更多了幾分隨性自然的味道。
轉是甄遠道,發現進度超出預料,非但沒有喜色,反而更加浮躁,一味求快求急,哪怕片刻工夫也不願意耽誤,本就有些黑瘦的面容,更加弄得形容枯槁,雙目光暈也不及原來。
張桐看在眼裡,便知甄遠道恐怕已經因為執念生出了心魔,有心勸誡一下,可是提了兩次,都被甄遠道斥責回來。他也沒有辦法,只好暫時忍下,希望甄遠道能幡然醒悟。
卻沒想到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愈演愈烈,就在昨天下午,甄遠道本來已經耗盡真氣,卻因執念仍想催動飛劍再堅持一下,終於身體承受不住,受到真氣反噬,當場就昏過去,後來還吐了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