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弄不好會摔得七葷八素不說,嚴重的還會折斷馬腳,徹底廢了戰馬。
趙淳之騎術不錯,他將上身向後直仰,緊跟在李天郎後面下得坡去。前面的飛鶻團已經隊形整齊地在平地上跑出一段距離了。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回紇到底更明瞭戈壁,”李天郎眺望飛鶻團漸漸遠去,“淳之現在明白我為何挑他們做前鋒了吧。”
太陽在山邊露出了半張笑臉,幻變的的戈壁由冰冷的肅青慢慢沁出狂躁的暗紅來。
番兵營全軍順利透過了吐爾尕特山口,行軍的速度加快了。
僕固薩爾的戰馬在李天郎面前以一個很怪異的後蹲動作猛然止步,肥壯的馬臀幾乎擦著地面。飛濺的塵土在強健的四蹄下狂狼翻動。“將軍,斥候來報,距此四十里,發現黑姓突騎施人的營寨,賊子們正糾眾列隊,準備偷襲前方輜重。”戰馬被韁繩狠狠拖住,呲牙裂嘴地連噴響鼻,“如何迎敵,請將軍決斷。”
“呵呵,來得這麼快?賊子軍馬幾何?斥候可被其發現?”李天郎也有些驚詫,剛出山口便遭遇敵軍,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圈套?不,應該不會,山口是設伏的絕好地區,在那裡既然沒有發現任何敵情,那隻能說明這是一場湊巧的遭遇戰。
“全部眾有近萬人,但見騎馬兵士,不過四千。斥候擒得該族一家老小。得知是準備北上合族的黑姓突騎施拔泥塞幹暾沙缽俟斤部,照屬下看來,賊子對我大軍尚無察覺。”
“好啊,既然那麼想偷襲吾之輜重,那本將軍就來個將計就計,以急襲對急襲!”李天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