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朝臣們也竊竊私語,若太白金星不是主殺伐之星,那就意味著要全盤推翻範國師的推算了,這聶太傅莫不是頭腦發昏了?難道不知道範國師在皇上跟前的分量?
聽到下面的私語聲,皇上有些不悅,警告道:“聶太傅!”
聶臻當然聽得出來皇上話語的怒意,還接收到一道關懷的視線,不用看也知道來自霍興彥!
並沒有側頭回應霍興彥的關心,聶臻淡然道:“皇上且請息怒,臣並非妄言,臣雖不及國師大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最近剛好讀了兩本古書,上面說天狼星才是主殺伐之星,太白金星常常會白日出現,並無任何不祥之意,國師只怕是弄錯了!”話雖如此,聶臻心中卻明白,他不可能弄錯,只不過是想針對東宮,讓太子遠離宮廷,不知歸期,說不定永遠都不用回來了!
朝臣們又開始議論紛紛,到底哪一個才是主殺伐之星?
雙方各執一詞,在場的不少人都希望盼著見範大國師一面卻被拒絕,如今見他被人當面質疑,十分開心,早就看不過國師趾高氣揚的模樣,也有人為聶太傅捏了一把汗,誰不知道大國師是皇上的*臣?這樣當面挑釁,後果不堪設想!
豫王爺忽然淡笑出聲,“金鑾殿上,若信口開河,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範知天保持著巍然不動的儀態,一字一頓道:“臣從不信口開河!”
聶臻坦然迎接上各種各種的目光,寧靜一笑,“臣所言也句句屬實!”
皇上陷入沉思,他自然更加偏信範知天的話,聶臻書念得好是不錯,可範知天已經在朝廷做事多年,樣樣皆準,有口皆碑,姜比較是老的辣,範知天這種大師,豈是年輕的聶臻可以輕易打敗的?
霍興彥忽然出列道:“啟奏皇上,聶太傅自擔任太傅以來,一直克己守禮,進退有度,知書達禮,她這樣說,必定是有所根據,還請皇上明察!”
皇上側首看欽天監的監正,“太白金星與天狼星,到底哪個才是主殺伐之星?”
欽天監自己也不是很懂,本來這種位置平日就沒有什麼事情,更何況這麼多年,有了範國師,欽天監已經等同於無,他以前所學基本都荒廢得差不多了,現在出了這種異常情況,他也是一頭茫然,不知所措!
權衡利弊之下,欽天監正準備開口,卻聽到了霍興彥的話,“事關重大,監正大人想好了再說!”
欽天監一愣,當然明白霍興彥是在警醒自己,可最終還是覺得傾向於範國師,明顯國師佔優勢啊,心下一橫,“回皇上,範國師所言屬實,太白金星才是主殺伐之星,太白金星白日頻頻出現,確是不吉之兆!”
局勢瞬間被扭轉,原本聶臻就不佔優勢,現在更是不佔優勢,很多人都以同情惋惜的目光看著聶臻,知道她想替太子說話,可惜說錯了地方,範國師備受皇上*信,哪是一個只有虛名的太傅可以輕易挑釁的?這般美麗的女孩子真是可惜了!
霍興彥擔心地看著聶臻,心裡盤算著怎麼樣讓臻兒平安無事?不由得看向站在前面的豫王爺,他是否打算袖手旁觀?
見豫王爺身著深黑色朝服,俊挺的身材格外頎長,英俊的面容冷毅剛硬,一臉的平靜,看不出一絲表情,只是唇角微微彎起,被霍興彥敏銳地捕捉到!
聶臻聽到欽天監的話,並不意外,不看任何人,只是看著皇上。
皇上被這樣的目光盯住,眼前的女子,人淡如菊,明眸如水,那道旨意突然不知道怎麼說出來了,緩和了一下語氣,“聶太傅,你可有別的證據佐證你的話?”
聶臻彷彿全然不知道即將到來的危險,笑意恬淡,“回皇上的話,臣沒有證據!”
這下,連皇上也救不了聶臻了,冷了一下面容,“沒有證據就是妄言,在金鑾殿上信口開河,你可知後果?”
聶臻輕輕點頭,“臣知道,不過還請皇上稍候,臣還有一言要說!”
皇上微微嘆了一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聶臻看著範知天,“妄言的未必是臣,也有可能是國師大人!”
範知天高傲道:“本國師從來不與一小女子計較!”
聶臻心中冷笑,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別人,臉上卻笑意宴宴,“國師大人身份尊貴,自然不與我等女子計較,只是不知國師大人可否願意與我這等小女子賭上一賭?到底是誰在妄言?一賭便知!”
範知天一愣,“賭什麼?”
聶臻微笑道:“國師大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當然是賭觀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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