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相?面對這個一臉平靜如水的年輕女子,範知天忽然有些心虛,那些慕名來找他的大臣們,不關官位多高,在他面前,都是恭恭敬敬小心翼翼的,害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天帝,官位不保,這個聶臻,手中沒有半分實權,可眼中不但絲毫敬意,反而有淡淡的不屑!
見範知天有些猶豫,聶臻挑釁道:“國師是能與天帝對話的人,天相可是你最擅長之處,遲遲不應,莫非不敢?”
範知天眼睛掃過上座的皇上,皇上也很想看看這出精彩絕倫的插曲,並沒有說話!
範知天只得應道:“怎麼賭?”
聶臻淡淡道:“很簡單,我們就賭明日天空中會有什麼異象出現?”
範知天一愣,異象?他確實沒有去關注,看著聶臻那雙充滿自信的眼睛,忽然有些心慌,輕輕咳嗽了一聲,故作鎮定道:“除了太白金星,沒有異象!”
聶臻輕輕笑了,“大人確定?”
範知天清了一清嗓子,“當然!”
聶臻微微一笑,真是找死,要讓皇上不再*信他,就要去除掉他身上神化的光環,一字一頓道:“可是我認為明天會出現日食!”
日食?朝臣皆面面相覷,驚異不已,這可是千古奇觀啊!
範知天也臉色微變,眼露出寒光,一言不發!
聶臻眼含不明笑意,“國師大人居然連百年難得一遇的日食都沒有發現?”
範知天鎮定了一下心神,淡淡道:“原來聶太傅說的是日食,本國師早就知道了!”他哪裡會知道明天會發生日食?並不確定,不過是看著聶臻如此肯定,他推測明天一定會發生,因為聶臻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
聶臻道:“日食百年難得一見,國師大人居然忘了向皇上稟報此事,果真是繁忙得很啊!”
範知天也不是泛泛之輩,頗有道行,要不然早讓人給捋下去了,當即轉身朝皇上一拜,“皇上,臣正要向您稟報此事,明日的確會發生日食!”
在場的有心人都可以看得出來,日食這樣的大事,範國師明明是聽了聶太傅之言,才隨機應變轉*度的,看來聶太傅是有備而來,原來為聶太傅擔憂的人心底稍稍鬆了一口氣!
聶臻淡淡一笑,自然知道範知天沒這麼容易就範,他的應變能力非同一般,要不然也不會欺上瞞下這麼多年了!
一名朝臣忽道:“日食也是不吉之兆!”
聶臻的臉上有嫵媚明豔的笑容,彷彿是在東宮一樣自由自在,“吉凶且先不論,國師大人既已知明日會有日食發生,不知天帝可有告訴大人具體的時辰啊?”
豫王爺見皇兄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聶臻,心頭掠過一陣陣陰雲,這個時候的臻兒太美了,眼眸如晨星,晶瑩璀璨,笑容清雅,神采飛揚,光芒四射,就是金碧輝煌的金鑾殿也不能奪走她半分風華,此刻他只想把她藏起來,不想讓任何別的男人窺視!
範知天被步步緊逼到這個時候,腦子還是清醒的,轉得飛快,想起大多數日食發生在下午,便只能糊弄一下,“下午酉時前後!”
他說了個大致的時間,只要是在這個時間前後,都可以勉強算他贏。
聶臻早知道這老狐狸沒那麼好對付,可惜這次連老天都不幫他,側首一笑,提高了聲音,“是嗎?”
範知天鎮定自如,“當然!”
聶臻凝眸看他片刻,唇角牽動,漫出一抹魅惑笑意,“那就這樣吧,如果明天日食的時間是下午酉時前後,就算我輸,我質疑國師大人的神算,甘願領罪,絕無怨言,但如果時間發生在上午辰時三刻,就是國師大人輸,國師大人就該承認我所言屬實,天狼星才是殺伐之星,與太白金星全然無關!”
範知天不語,霍興彥忽然出列,“皇上,微臣以為聶太傅所言合情合理,此賭局公平公正,自古願賭服輸,不管是誰,輸了就要付出代價!”
豫王爺忽出聲,主動請纓,道:“皇上,臣弟願意做這賭局的仲裁人,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皇上也極有興趣,“好,朕正有此意!”
範知天的臉色有些灰白,但至此已經騎虎難下,“好!”
豫王爺的聲音不高,但力度剛剛好,醇雅磁性又不失威嚴,有一種讓人不敢忽視的氣勢,“若是明天日食出現在辰時三刻,便是聶太傅勝出,天狼星才是殺伐之星,太白金星之說純屬一派胡言,範國師便有金鑾殿上信口雌黃之嫌疑,若是日食出現在下午酉時前後,便是聶太傅汙衊範國師,企圖混淆聖聽,總之明日即見分曉,滿朝文武皆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