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跋涉,歷來有太子代天巡狩的先例,今日不妨請太子前往泰山代天為國祈福!”
“混賬!”霍國公怒道:“太子如此年幼,豈可去往千里之外?”
那大臣一怔,不敢再說話,訕訕退了下去!
易國公見那大臣被霍國公的氣勢所嚇倒,又冷笑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太子有皇上龍威庇佑,自然非同一般尋常之人,寶劍鋒將從磨礪出,太子身為儲君,需多加歷練,將來才能更好地為皇上分憂,到底有何不妥?”
一席話說得霍國公啞口無言,看向皇上,皇上微微一沉吟之後,就答應了,“兩位愛卿不必再爭論了,易國公言之有理,華順,去東宮傳旨,宣太子去寶華寺沐浴齋戒,三日之後啟程去往泰山,為國祈福!”
“奴才遵旨!”
見霍國公還準備說什麼,皇上有不耐之色,“好了,此事到此為止,還是議一議二皇子滿月之禮吧!”
霍國公面色頹敗,皇上如此*信範知天,對範知天的話深信不疑,可憐太子小小年紀,就要被派到泰山去,連歸期都不知,皇家父子親緣單薄,天長日久,太子只怕會被人遺忘在泰山那邊,到時候只剩下一個空架子!
沒了霍國公牽頭,沒人敢再反對皇上大肆操辦二皇子滿月之禮了,沒用多久就敲定了,雖然明知不合適,可皇上執意如此,身為臣子也無可奈何!
皇上見無人再反對,十分高興,正準備下旨的時候,華公公小跑著進來,稟報道:“啟奏皇上,太傅聶臻於殿外求見!”
太傅聶臻?眾臣皆面面相覷,雖然有些人見過聶太傅,可她身為女官,從來沒有出現在金鑾殿上,今日居然請求見駕?定然是為了太子而來!
皇上一愣,最近沉浸在喜得貴子的歡悅中,一時忘記了這位差點被他納入後宮的絕色佳人,平日只要一靠近她,她就病了,現在聽說好了,他也很好奇聶臻何事需要見駕,又或者說聶臻打算怎麼求他?當即一頷首,“宣!”
“宣聶太傅覲見!”
聶太傅一身藕荷色宮裙,清新淡雅,緩緩入內,如同一支白色的荷花盈盈飄進來。
很多人不是第一次見到聶太傅了,可面對如此美麗絕倫的女子,還是不免再次震驚,,發出輕輕的驚歎聲,連皇上眼中也掠過一絲驚豔和不甘,如此美人,竟然與他無緣?
聶臻初次到莊嚴氣派的金鑾殿,居然沒有任何侷促緊張,反而落落大方,如往常一樣步步生蓮華,姿態嫻雅,氣質高華,行至前方,微微下拜,“臣參見皇上!”
見聶臻到來,皇上的態度十分親切,“聶太傅可有什麼話要說?”他心中猜測,應該是聶太傅不希望陪同太子前去泰山,希望自行留下來,所以來開口求情的!
誰知道,聶臻的話一出口,就讓他吃了一驚,“臣斗膽請皇上收回令太子前往東嶽泰山祭天祈福的旨意!”
不少人倒抽了一口涼氣,為這位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年輕太傅捏了一把汗,君無戲言,剛剛出口的聖旨豈可收回?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
豫王爺今日在朝上一直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直到聽到聶太傅請求見駕,他的表情才有些微的變化,此時嘴角含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皇上濃眉一擰,不悅道:“君無戲言,朕旨意已下,豈可當做兒戲?”
聶臻並不害怕,“皇上息怒,且聽臣稟報詳情!”
她的態度始終不卑不亢,面無懼色,連常有的謙卑恭維都沒有,讓人忍不住心生敬意!
皇上也是有憐香惜玉之情的人,怎願意責罰這樣的大美人,微微一笑,“說!”
聶臻無視滿朝文武驚異的目光,瞥過一旁面無表情的範知天,淡淡道:“華公公去東宮傳旨,說太白金星頻現,此星是主殺伐之星,乃不祥之兆,危及國本,需太子前往東嶽泰山祭天祈福,方可消此災難,不知可有此事?”
皇上略一頷首,“的確是這樣!”
聶臻道:“臣再多問一句,太白金星主殺伐,頻現乃不祥之兆,危及國本,敢問此言是否來自國師神算?”
範知天當然認識這個聶太傅,夜裡敢闖他府邸的人,也知曉她膽識過人,當即高傲一點頭,“正是!”
聶臻不以為然一笑,聲音清越悅耳,美妙至極,說出的話卻令人難以置信,“可據我所知,太白金星從來就不是主殺伐之星,真正主殺伐的…”說到這裡,停了一停,加重了語氣,一字一頓道:“是天狼星!”
此言一出,範知天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