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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得他受罪,反而是最殘酷的煎熬?”

阿飛攥緊了拳頭:“你接著說。”

王憐花微笑:“你為什麼不肯索性把他當女人用?”

阿飛搖頭:“我怎麼說你才明白?他永遠不會做任何人的女人,哪怕是我。就算做那種事……他還是他自己。”

這一路上兩人相處如此親暱,李尋歡肯定不會拒絕任何親近,這點阿飛當然是知道的。正因為這樣,他才煩惱,不知道怎麼化解那個人近乎永恆的寂寞。

王憐花神色端正了很多,道:“有些事情,並不只是用來解決那話兒著急的。身子真親近了,你才會明白,他對你的心思到底怎樣,不必猜來猜去,也免得他心思重,吃多少藥也沒用。他不肯委屈了你,你要再拖著,更不好辦了。不如你索性要了他?”

阿飛側頭細想了一下,直截了當回答:“那樣不行——太疼。他從小就病,底子弱,會吃不消。”

王憐花道:“砍斷你一隻手,或看見你喜歡的人受罪,到底哪樣更不能忍受?不用擔心他的身體,看氣色,現在已經沒事了。不過也別懈怠,時刻注意將養就好。”

頓了頓,王憐花突然又笑,起身湊近阿飛的耳朵,悠然道:“再說了,做這種事情,要讓人不覺得疼,甚至欲仙欲死的法子,我好像可以教你很多呢……這一點我可以擔保,絕對比我的醫術還要高妙。”

阿飛認真想了想:“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王憐花點頭:“如果我是探花郎啊,現在心裡一定焦慮極了——這個阿飛太孩子氣,明明死活非要廝守在我身邊,卻不把我當身邊人那樣用,只當成瓷瓶兒供著。男人憋急了早晚出亂子,這麼不鹹不淡後半輩子,可怎麼處?總有一天,到你厭煩了這種鬼日子,就該厭棄我了罷?”

阿飛有些急了:“那我該怎麼辦?”

王憐花眼波流轉:“解鈴還需繫鈴人……既然他肯屈身承歡,你笑納就好了。”

三六 淫器

作者有話要說:這次修改,感謝瀲瀲的點醒,綠茶的幫忙……感謝所有陪我苦惱、幫忙開解的朋友們 畢竟是金陵,明明時序已入秋,同自小習慣的北方氣候比起來,暑氣還是頗重。

洗浴罷,換了一身煙青綾子的薄裡衣,獨坐窗前,李尋歡還覺得有些燥熱。

剛回來時,房間裡倒是備著兩小碟子井水鎮過的果子,可夜色已深,吃完了也就懶得擾攘人再取,索性端一壺酒,閒步到院落中庭納涼。

小跨院幽靜清雅,空氣中隱隱浮動著木樨特有的甜香。

遠離宮燈輝煌波漾脂香的秦淮河,也完全聽不見前面那些穠歌豔語、調笑無度。竹影疏落,搖曳在透燭光的紙窗外,別是一番閒適境界。

初秋風露中悄立,李尋歡覺得這份涼爽頗愜意。

拂面有些河畔的溼潤意思,凝神細品,似乎還夾雜著些紅葦白蘆的木葉清香。

抬頭看著幽碧如水的中霄夜空,一輪月華如練、零落星光散聚。

不由痴了。

正不知今夕何夕,忽有熟悉的感覺靠近,緊接著便是阿飛的聲音:“你冷不冷?”

回頭一笑,還沒來得及解釋什麼,便已看見阿飛英俊峭拔的面孔上一額頭細汗,全是關切。頓時胸口一暖,心同時一陣酸熱。

面對這關切,李尋歡知道沒必要解釋什麼,只笑笑讓他安心:“說是秋天了,這裡氣候只怕比長安的夏末還熱些。”

一邊說著,也就跟阿飛一同回房了。

進房門才發現,阿飛渾身都散發著熱氣,臉色也有些紅,像是剛奔了數百里似的。感覺到李尋歡的視線,他的臉更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囁嚅了片刻,阿飛勉強說出一句:“我去沖涼。”

李尋歡在桌邊坐下,緩緩倒杯酒,也沒急著喝,笑答:“郭嫂來過了。”

這是魔教解散後被留下的七僕之一,從漠北到江南忠心耿耿追隨。中年婦人行事本就老到,起居飲食伺候得再精心不過,在裡間提前為主人備好了熱水,自是題中應有之義。

當然不會不知道這些,阿飛不過是一時惶急,才隨口說些家常。既然李尋歡已經示意早備好熱水了,把懷中的小包裹匆匆往枕邊一扔,便掀簾子進去。

不一會兒,窸嗦解衣聲之後,便是細碎撩動水。

朝夕相處一年有餘,比這更親暱的事情也有過了,可聽見這種略帶褻狎的聲音,李尋歡還是沒法視若無睹,有些心浮氣躁起來。

目光遊移著,無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