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便可在百日之內成婚,以全亡者英魂。奇他特親王對風薩肯定是愛重又歉疚的,風薩在他下葬之前成婚,亦算是另一種真正安撫亡者心意的法子了。”那個老不死的居然真敢這個時候翹辮子,要是這事不成,純愨肯定要借個機會好好把科爾沁收拾個底朝天,才解氣!
一番話說得不驚不燥,可見是想了時間不短了。榮憲和恪靖互看一眼後,心下略笑。十妹最近長進實在太大,再這樣下去,風頭可就要她搶光了。
“這法子倒也不錯,只是算下來明年三月三可就要超期了。”恪靖掐掐手指細算,要是趕在百日之內成婚的話,日子怎麼也得選在正月十五前了。
榮憲說得則更加直白逗趣:“趕過了年再成婚,再領紅包時新媳婦可就要變成孩子他娘了。不如年前就辦來得好,再加上今年的雪氣這樣好,喜上添喜,大清國明年風調雨順,皇阿瑪萬事如意豈不更好?”
康熙聽得都快笑出來了,看看這三個丫頭你來我往的樣子,個個招術耍得都不賴嘛。雖說有照顧風薩的意思,可到底榮憲恪靖兩個也不滿意純愨在公主營裡佔老大吧?只是這麼便宜就讓三個丫頭把朕繞進去,未免便宜了這四個小東西。眼簾略低,心裡很快有了計較。
於是,一刻鐘後,出宮道上,恪靖氣笑到吐血。
皇阿瑪真是太刁鑽了,看這條件提的。要讓風薩在百日內成婚,就得做到榮憲懷孕、純愨和策凌和好。若只有這兩點倒也罷了,皇阿瑪居然要風薩給自個兒挑個合適的枕邊客。真是……才想逗逗純愨,卻發現身邊無人,定晴看時,純愨已然快步行出好遠去了,榮憲緊緊相隨,卻仍然是趕到了西華門外才追上了純愨:“純愨,純愨,你生氣啦?”
這話放在以前,榮憲才不會說。可這些日子處下來,實是覺得眼前的這個十妹實是夠得上可愛二字。而追上後仔細瞧,果不其然一身冰寒,幾乎都隱隱有殺氣出來但好歹最後是忍住了,只是冷漠疏離的氣息實是讓人看之就犯愁。
“如果你是因為皇阿瑪提的條件苛刻的話,其實大可不必。皇阿瑪之所以那樣做,多半是因為咱們三個剛才太一致的關係吧?”榮憲是康熙最寵的女兒,對於皇阿瑪驕傲又過度聰慧的性子自是瞭解的。雖說女兒們團結一致是讓皇阿瑪高興的事,但是為了別的人這樣齊心總歸會讓皇阿瑪意難平的吧?出個刁鑽的題目讓小丫頭們犯犯愁,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可惜:“二姐何必幫皇阿瑪遮掩?皇阿瑪這麼做,看起來象是不滿意咱們三個都幫風薩,在逗趣。可實際上嗯?”純愨看了一眼已估追到跟前的恪靖,冷冷一笑:“皇阿瑪這輩子就這樣了。不管別人是真心還是假意,說話是有意還是無心,哪怕再是隨緣而至的事在他眼裡也是刻意而為。挑揀出最薄弱的所在,評估出最有利的價值,然後一刀下去,不管是你能捨的、還是不能捨的都得按他的意思辦。哪怕只是為了一時自個的面子,一時不悅這樣的逗趣,總之一句話,他怎麼高興就怎麼來,根本不管別人的想法。”
恪靖聽得趕緊就是捂住了純愨的嘴。左右看看,雖然純愨三人來時坐的十公主馬車離眼前還有一段距離,但到底這話說得太瘋了。榮憲也是一陣的皺眉,雖說純愨剛才說的確是一針見血,可到底:“純愨,那是‘皇’阿瑪。”一個皇字,就代表了他與生俱來的諸多特權。而做皇帝頭一項的事就是純愨剛才說的,他怎麼高興就怎麼來。
純愨搬開六姐的手,一聲冷哼,抱住手腕看看榮憲:“二姐,你不妨轉告皇阿瑪。別說只是拖三年,就算是一輩子不成婚在風薩的眼裡也不算什麼。就算是皇阿瑪讓海善娶了別人,風薩的性子照樣會一路跟著海善。哪個女人敢搶她的男人就只有死路一條!她有的是法子讓人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她不在乎她阿瑪額娘還有哥哥死後的哀榮,並不是在和皇阿瑪賭氣或者故作姿態交換條件,實是她真的不在乎。管它是大福晉側福晉庶福晉格格亦或者是個侍姬,或者乾脆是什麼名份也沒有。只要她認定的事,她都會不惜代價去做。說不定越沒名份還越好!省得幫海善去管一堆亂七八糟她本就不喜歡的事,只管怎麼高興就怎麼來。”雖說最後的目的是一樣的,但中間的過程卻是千差萬別。
長吁一口氣,看一腔怒氣化作眼前蒸蒸白霧後,純愨冷笑冷到了極點。撣撣領上浮雪,飄飄若語:“皇阿瑪今天這樣生氣,說穿了不過是因為風薩不稀罕他的賞賜。可他倒也不想想,他一路緊逼風薩這麼多年是為了什麼?難得風薩有那樣的胸襟可以做到無私無怨,這會子他又覺得臉上下不來臺。怎麼?難不成風薩今個兒應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