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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最深的火山之下出現一樣,也只有最有心的人才能發現她的珍貴。

文濤佯裝沒有看到這一幕,只是陪了笑說,“你媽媽病了,我來了都不去看一下總不大好,她在哪個醫院住院?”

這句話又勾起陳墨的餘恨來了,她哼了一聲,“我不是從小學起就會用這個騙人了嗎?堂堂文濤你也會上當啊?”

文濤仍然只是很好脾氣地陪了笑臉站在一邊,連眼睛都沒有眨過,伸手不打笑面人,陳墨被梗得兩眼翻白,一陣抓狂,終於無奈,沉了臉問,“吃了早飯沒有啊?”

文濤查顏觀色,猶如最謅媚殷勤的奴隸,“你也沒吃吧?我出去買豆漿油條去。”

陳墨並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讓這小子提了油條端了豆漿在這小院子裡來回再多走得幾趟,自已一世清名必將蕩然無存。而文濤此刻的態度和平時又不盡相同,起碼沒有了那種讓陳墨極討厭的屈尊俯就的感覺了。當然,這只是一種感覺,女人的感覺這種東西細微分厘之間可以差個十萬八千里去,比如寢室臥談會上曾經有陳墨提出“文濤這人很假”的這種和平探討,在出口的一霎間被七個枕頭扔中的不愉快的歷史。

於是陳墨懶洋洋地吩咐,“廚櫃裡最下面一格有面條,就拿魚湯煮麵條好了。”

文濤怔了一怔,吃吃艾艾地說出一句巨掃興的話來,“我沒煮過,不如你教我?”陳墨的眼睛頓時瞪得比燈泡還大,那你自告奮勇個屁用啊,害本姑娘白開心一場,“先倒一鍋水,等水燒開,再下麵條。”

文濤心裡暗念了二遍順序,還是有些不放心,遲疑的目光又掃過陳墨,兩人大眼瞪小眼比了一陣眼睛大小,還是文濤先敗下陣來,“我去就我去吧。”

陳墨看到不要錢的奴隸這般聽話,頓時眉飛色舞起來,竄到客廳裡神氣活現地開啟電視機,有滋有味地看起了她不知是第幾遍看過的《大時代》,正看到颱風裡方婷追丁家老大到大嶼山的那一段,感慨傷悲柔腸百結之餘,還不忘衝著廚房亮一嗓子,“魚湯如果開了你就把火關小一點啊。”

廚房裡傳出來一個小小的聲音,“陳墨?”她答應了一聲,裡面卻又無話。陳墨過了一刻,放下心來看電視時,又聽到文濤有些遲疑的聲音,“陳墨?”

陳墨不耐煩地叫,“到底什麼事啊?”一邊把電視機聲音調小了一點,文濤的聲音比先前稍微大了一點點,她豎了耳朵很仔細地聽,才聽見那一句“陳墨,做我女朋友好不好?”陳墨腦袋裡嗡地一聲即時短路,廚房裡也再沒有其他的聲音傳出,而電視機裡本來低沉舒緩的音樂卻逐漸變得激烈起來:“未曾後悔是甘心決定,莫問那可註定,若然是錯從不加理會,命運究竟未明,現實理想難分得清楚,未讓兩手分開,人生雖短暫無悔共你,穿梭天邊與海岸,重溫的景象零碎漸淡,真心你莫忘記……”

第 21 章

陳墨知道她現在的樣子很傻,可是她的嘴部和眼部的神經就是不配合她,過了好半天,才聽見自已的聲音,“不要。”然後也不待文濤問為什麼,她就主動倒豆子一樣說明理由,“你要錢有錢,要勢有勢,要長像有長像,要人才有人才,簡直可以說是完美的黃金人類,跟你在一起的話我一點亮點都沒有了……”

房裡寂靜無聲,良久良久,廚房裡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唉喲!”陳墨的神經弦拉得滿滿的,只害怕那傢伙想不通要殉情,聽到這一聲,忙竄了進去,口裡不停地問,“怎麼了?怎麼了?”卻聽文濤抽了氣答道,“我剛才不小心臉上被開水炸了。”陳墨忙抬頭看時,果然文濤白皙的臉上濺了一點小拇指頭大小的紅點,她忙說,“你不要動啊……我給你找藥,不會然打水泡的。”又飛快地跑到外面拿了綠藥膏,指頭沾了一點藥,口裡面不停的指揮,“低頭,低頭,沒事長那麼高做什麼?動作要快,等會破相了就不好玩了。”

文濤很合作地低下頭,眼睛正對著她,陳墨怔了一下,卻突然覺得臉上微微的有些發熱,她幾乎有些粗魯地把綠藥膏塞到文濤手裡。口裡還故作不屑地嘀咕,“所以說我英明啊,你說誰敢找你這種連麵條都不會煮的人。”

文濤卻不忙著往臉上上藥,慢條斯理地問,“如果我破了相,總不會再是黃金人類了吧?”陳墨暴怒,“破相?破了相我才不會要哩!”

就象是被女巫用金棒點過的灰姑娘,文濤從五官到面部,洋溢了一種明亮而生動的笑容,嘴唇往上彎彎地勾著,酒窩深深的現出來,這使得他的面孔看上去象足了一隻剛偷吃了七八隻小嫩雞的狐狸。

陳墨怔怔地看著他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