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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突然醒悟過來自已說了什麼話,她惱怒地“啊!”地叫了一聲,又上當了……難怪說眼耳鼻舌聲五賊,第一要挖掉的就是眼睛,明知面前不過一具臭皮囊,怎麼偏偏一看到表相就忘記了本質?饒是陳墨平日裡臉皮再厚,此刻也紅得象只煮透了的蝦子。

卻幸此時鍋裡的麵條開了,頂得鍋蓋澎澎得響,陳墨手快,叭地關了煤氣,文濤的表情十分之無辜無措,聽了陳墨粗聲粗氣地吩咐,“把面撈出來,澆魚湯。”

文濤這種能眉聽會目語的傢伙如何不知道陳墨的情緒波動?自欣然從命,卻不料算有遺策,自此之後,永司煮夫之職,萬劫不復。列位客官,此乃後話不提。

這兩人胡亂吃了麵條,雖然時間離吃中飯還早早早得很,陳墨堅持說病人要多補充營養,拿小飯盆裝了一盆魚湯,給媽媽送去。而文濤,和她一起下了樓,自已去找地方打點休息換衣服之類,約了陳墨中午陪他上街好給陳墨媽媽買點禮物,而陳墨雖然橫挑鼻子豎挑眼地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也沒有對此提議進一步表示出什麼異議。

家裡離醫院很近,陳墨守逼著媽媽喝完魚湯,又屁顛顛地跑回家,開了小火拿砂鍋熬童子骨頭湯,媽媽要臥床大半月呢,爸爸這時候還沒回來。可是陳墨卻怎麼也煩惱不起來,此刻,她心裡即使最暴躁的角落都象被熨斗燙過,熨帖得平平的,一邊麻利地作著家務,一邊小聲地哼著曲子。

中午,她送飯到醫院,媽媽一邊苦著臉說,“做這麼多誰吃得完啊?”一邊在她的監視下用飯,陳墨心頭頗有一點終於可以報復當年媽媽逼自已吃飯的舊怨的感覺,笑咪咪地盯著媽媽吃完飯,又守了她睡午覺,聽到媽媽均勻的呼吸聲,這才躡手躡腳地拿了碗筷回家。

陳墨急躁好動,閒不下來,所以正如她送了一個外號給張婷婷“摩托羅拉”一樣,張婷婷回報了她一個外號“無事忙”。所以,這小半輩子,她從末試過遲到。所以,雖然兩個約好一點半在中山路口子上見面,她還是在一點一刻左右就到了約定地點。熙熙攘攘的路口,陳墨百無聊賴地左顧右盼,終於眼前一亮,在她前面不足五米處,有一個農婦用籃子裝了一籃子小貓在叫賣。

陳墨忙湊了過去,小貓太髒而且一望而知是土貓,在這種繁華的地段,並不能引起人們的駐步波斯貓還差不多。但是吸引陳墨的,一則是貓太小,一看就知道剛剛出生不久,叫聲奶聲奶氣的很能引起她的同情心。第二就是她站累了,需要一個能蹲下來休息一下的理由。

陳墨從籃子裡撈出一隻貓來,然後她突然發現了那隻小貓身下還壓了一隻蹄子和尾巴帶了黑點點的灰白色小貓,微咪著小眼睛毫不畏懼地看著她。她低下頭,和小貓對視。很有意思的小東西呢,然後她開口問那個農婦,“這貓多少錢?”

文濤在1點半準時出現,迎接他的是蹲在地上笑吟吟的陳墨和她身上一團灰乎乎的不知什麼東西。他休息了一陣,又稍稍打理了一下,越發顯得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遠遠的,陳墨側了腦袋伸手給他看,“你遲到了。”

文濤下意識看看錶,抬頭笑道,“正好1點半,你到了很久了?”

陳墨挑釁地說,“我知道時間剛剛好,可我就是要早點到,就是要叫你內疚,怎麼樣?”

文濤呵呵地走到她身邊,一邊笑,“我很內疚,可以了嗎?你手裡什麼玩意?”

陳墨一臉全是惡作劇地笑容,她抱起小貓做了一個投籃的姿勢,很準確地丟到文濤懷裡。文濤定睛一看,那一臉氣定神閒一切盡在掌握的表情立刻破功,他驚叫了一聲,“貓!”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就想把它拋開。不料那貓爪子牢牢地鉤住他的衣服,掛在他身上蔌蔌地發抖。文濤遲疑了一下,還是一臉僵硬地抱住了那隻小貓。

陳墨笑得打跌,“我早就說過你上輩子肯定是老鼠。”一邊遞過錢給賣主找錢,沒想到她一張十塊的錢遞過去,那農婦從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裡面掏出個小黑塑膠袋,慢騰騰地找錢。正是中午熱鬧的時候,陳墨站起身的時候,眼前人潮湧動,已經沒有文濤的身影了。

這找錢也找得太久了一點,她心下嘀咕著,人潮推著她身不由已地往前走,文濤應該也被擠到前面去了吧?她忙忙地往前方追去。走了好一段路,卻仍不見人。陳墨不由急了,難道就這樣走丟了?又忙回過頭找。一眼卻看見,人流之中,文濤抱著小貓,象大海中的礁石一般,紋絲不動地站在她買貓的地方,正抬頭四處在找她。

陳墨的心就象三月的澳大利亞洋流一般,一股一股的暖流匯入,終於她心裡彷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