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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僰人有天生的體質,養所有的蠱都能得心應手,對血統看得很重。外人與僰人通婚,生下來的小孩也不能入族。唯一想入僰的辦法,是讓族裡小夥子或者姑娘,把愛人帶到僰母面前,讓她點了頭,這才能真正加入我們。”

展行喃喃點頭道:“還有這說法。”

張輝取下對講機:“哥,我把鐲子和定屍珠為僰母放上去吧。”

張帥道:“可以,按我教你的做,定屍珠不用,只放屍蠱黑玉,三爺,你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林景峰:“我彷彿看到一隻猱,但它跑得太快了。”

張帥:“朝哪裡跑了?說不定有蹊蹺。”

對講機裡傳來林景峰拔刀的聲音:“我正要去看看,你要過來麼?”

唐悠插口道:“張帥,從你的位置朝東走,第一個岔路選最右邊的那條,第二個岔路走中間,第三個岔路直走,能和林景峰匯合。”

張帥道:“知道了。”

張輝吩咐展行:“你在這裡等。”

張輝雙手互動按在肩頭,單膝跪地,雙目視線遊移不定,喃喃唸誦了許久祭文,展行越聽越奇怪,那祭文彷彿是兩個人在一問一答,張輝唸完後起身,恭敬上前,掏出手鐲。

展行注視著僰母的屍蠱之身,她的睫毛在風裡顫動,彷彿有種不甘與悽然。

張輝把鐲子輕輕推上她如白玉般晶瑩的手上,那一瞬間,她的手臂,脖頸處的屍斑緩慢淡去。

展行欣喜道:“有效果!”

張輝示意別太大聲,又一躬身,緩緩後退。

“走吧。”張輝道:“三百年前,僰母曾經與大司祭相戀未果,最後犧牲了自己,成全十萬大山裡的所有民族,別驚醒了她,讓她繼續睡下去吧。”

展行:“她聽得到我們說的話麼?”

張輝無法回答,展行又問:“以前的大司祭,是你們的祖先?少司祭呢?”

張輝哂道:“你怎麼這麼多為什麼?你是十萬個為什麼?”

展行倒退著走,一邊端詳僰母的傾世容顏,張輝一手按著他的腦袋,解釋道:“大司祭與少司祭分職,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傳說最開始的司命,便分為兩職。”

“直到巴蜀古國覆滅開始,整族南遷,這兩個職位就被併為同個人,延續了接近兩千年,星蠱蟲神也變成一隻,代表月靈的神光蠱也是。”

展行道:“我願如星君如月……”

張輝點頭道:“夜夜流光相皎潔。”

展行讚許道:“你也知道這個。”

張輝哭笑不得:“我好歹也是個大學生。但只有在這一代僰母的身上,沒有釋放出神光蠱,反而在司祭死後,他身上的星蠱分為兩半,選了當時族中的一對兄弟繼承。”

“一代傳一代,十來年前,金命羽投進了我哥身上,銀隕羽選了我,族中再按古時的稱謂,分為大司祭與少司祭,各掌一半司命。”

展行心中一動,忽然說:“如果……那枚神光蠱還在,在鬼嬰的身上……”

張輝腳步停。

展行心中兩動,繼續說:“找到了以後,你們不就有新的僰母了?”

張輝取過對講機:“哥,你聽到了麼?”

張帥茫然道:“什麼?”

張輝把展行的推測源源本本複述了一次,張帥在對講機的那頭沉默了很久。

展行發現了一件不尋常的事情。

“哎,輝哥。”展行搖了搖張輝:“你最好看看,那是什麼?”

張輝愕然抬頭,對講機懸在腰間蕩了弧。

環形峭壁,所有洞穴裡的光逐一暗去,泛著藍光的棺尾符文色彩流轉,轉為深紫,繼而隱隱現出玫紅,數息後,所有玫紅的符文再轉,呈現出赤紅的血色。

血色漸漸黯了下去,再一亮。

唐悠抬起頭,發現了周圍的異常。

“這也是……觀光日程的一部分麼?”展行四處打量:“噢我覺得……應該不是,哪裡來的這麼多猴子?”

每一具懸棺上,都蹲著一隻渾身漆黑的屍猱,它們的眼睛隨著棺陣光暗搏動,一盛,又一黯,猶如心臟的起搏。

所有屍猱注視之處,都朝著同一個地方——中央的古樹。

“我上次給你的面具呢?”張輝說。

展行手忙腳亂地摸出來,張輝隨手把它扣在展行頭頂,一指角落:“到唐悠那裡去,馬上。”

展行開始跑,唐悠見狀忙放下筆記本,也把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