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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想了半天,沢田綱吉也只能對這個男人說出這種道別的話,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跟雲雀交談時他都會詞窮。當然,那個“很多事情”所隱含的意思,誰也沒有聽出來。

雲雀冷哼一聲,扭過頭去沒有表態。

這樣的情況下,沢田綱吉也只能乾笑,然後準備動身離開。

“BOSS。”一步還未踏出,一直站在雲雀旁邊沉默不語的少女突然叫住他,回頭一看,對方正面無表情地望著自己,眼底閃爍著一種莫名的情緒,複雜又模糊。

“還有什麼事嗎?”他詫異地問。

“恩,你還記不記得很久以前欠過我一個人情?”藍鏡鳶揚起小臉,表情認真。

“欸?”年輕的彭格列首領一頭霧水。

“就是我第一次請你喝芥末牛奶的時候,在學校後/庭。”

“……”好、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但那是她擅自決定的吧?沢田綱吉眼角抽搐地看著她,不明白她在這麼重要的時刻提出來想做什麼,不會是想現在讓他還吧?

“現在到你還的時候了。”鏡鳶用不容拒絕的口吻篤定說道,讓雲雀聞聲也轉頭看她。

沢田綱吉莫名其妙甚至有些無可奈何:“可……”

“BOSS,請不要死了。”藍鏡鳶平靜地說完,低下了頭,沒有人能看到她臉上的表情。

“……”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

在場的人包括雲雀都有些驚訝,平時總是吊兒郎當看上去一副隨心所欲樣子的少女,此時此刻卻會說出這樣的話。

其實他們不知道,藍鏡鳶很後悔今天會來這裡見沢田綱吉,因為他臉上的笑容,和說話的語氣,怎麼聽都有種交代後事的感覺,好像再也不會回來的樣子。雖然十年前大家都叫他廢柴綱是沒錯,可是他現在是黑手黨的教父沢田綱吉啊,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對吧。

沢田綱吉走後,獄寺和山本他們也都陸續離開,看到雲雀走,藍鏡鳶準備跟上前去,卻剛好瞥到了還沒來得及出門的藍波,他今天也穿了一件奶牛襯衫,微卷的頭髮乾淨漂亮的臉蛋,很難把他和某個留著非洲爆炸卷像棵花椰菜一樣的小鬼聯絡起來。

“都說歲月是把殺豬刀,在你身上倒變成了整/容刀啊。”她還沒邁出去的步子不禁停了下來,對著藍波輕聲感嘆。

“鏡鳶姐你在說什麼啊,我的美貌可是天生的。”藍波自信滿滿道,順便撥了一下耳邊的碎髮。

少年翹起嘴角微微一笑,笑出了一背的粉紅花,看得藍鏡鳶嘴角抽搐一頭黑線,下意識地小聲嘀咕起來:“只見過不產奶的牛,還沒見過不要臉的牛……”

“你說什麼?”藍波少年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地問。

“我什麼也沒說,你幻聽了。”她扯了扯頭髮,開始轉移話題,“說起來,你也是雷屬性/吧?”

“哈啊?”這思維跳度也太大了吧,“……恩,我們好像是一樣的。”

“你的匣兵器呢?”

“不……我沒有。”說著他不知從哪摸出一對角來,給鏡鳶簡單解釋了一下他的武器。

藍鏡鳶大囧,突然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才好,像是猛地想起了什麼一樣,戳著手指有些遲疑地開口,“那個,藍波……其實姐姐最近缺一把不起靜電的牛角梳……”

藍波瞬間被一陣惡寒席捲了全身,趕忙護住自己的武器:“你、你想幹什麼……”

“別緊張,你看咱倆同宗又這麼投緣,連屬性都一樣,你可以大方一點不是麼?”少女仍是一副面無表情的臉,可眼神卻澄明的讓人想往死裡崩潰。

“……”誰跟你同宗啊喂!!

“算了,雖然我知道你很想送我,但是我不能收後輩的東西啊。”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她的臉上滿滿寫著的全是失落和沮喪,卻還要擺出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

為什麼藍波總覺得對方這話越說越讓他無地自容呢,就好像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一樣,他怎麼從來不知道鏡鳶姐年少的時候是這種性格?

天、天然黑麼……

“不過,你要怎麼用它戰鬥?當飛鏢甩麼?”

“……”

藍波乾笑兩聲,戰戰兢兢地向後退了幾步,示意少女向後看。

未等藍鏡鳶回頭,只感覺身後一陣冷風吹過,後衣領被猛地拽住連她整個人一起向後拖, 費力地仰起頭進入視野的是雲雀那張怒意爆表的俊臉。

啊……話說自己不是應該跟著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