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再去看她,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那是一個什麼世界?竟是那般的奇妙,竟將女子教養的這般**自強。
“你大婚當日,可是與她說過什麼?”說完他該說的,北宮逸軒轉首,問著周宇鶴。
周宇鶴勾了嘴角,卻是扯不出那個自在的笑容:“我將你做的,都告訴了她。”
“原來如此。”輕聲一笑,看著她在那人懷中,北宮逸軒抬手,輕撫著她蒼白的面容。“你想讓她離開,她卻拼命的提升自己;她想站在與我一樣的高度,她從未想過放棄。”
他這般說,周宇鶴垂眼看著她,接過話頭:“所以,哪怕她沒有底子,為了不拖累你,為了不讓你擔憂,她壓下委屈怨恨,努力的學醫,學功夫;為了能融入你的生活,她磨去了稜角,力爭多才多藝,能與你琴瑟相合。”
這樣一個女子,為何他卻晚了一步?若他早些入京,早些遇著她,此時得她之心的,會不會是他?
“所以,那日船上,是莊映寒出現 ;?”
北宮逸軒點頭,周宇鶴笑的無力。
她真是能忍啊!那麼多的誤會,那麼多的委屈,她也受得!哪怕全天下都唾棄她,是不是隻要有北宮逸軒陪著她,她就滿足了?
“我要走了。”
他這般說,北宮逸軒又是一點頭。
“可否幫我去找一匹馬來?”
要馬,是藉口;只怕,想聽她最後的道別才是真。
看著他平靜模樣,北宮逸軒點了點頭,起身而去。
雖然沒說,可是,有一點在彼此心中都很明白;寧夏心中,周宇鶴算不得良人,不管最初遇到的是不是他,她也不會愛上。
她的愛,是乾淨的;而周宇鶴,給不了她這份純粹的愛。
給不了,就放手。
遠遠的看著,勝過失去的痛苦。
當以為她死的那一刻,他的心是空的;直到明白被小師叔算計,他再次笑了出來。
被算計又如何?只要她活著,比什麼都好。
朝陽爬出地面,猶如新生。可是,呼嘯的風,就似哭泣的情人,哽咽的讓人心疼。雲,就似離別的心,生生撕裂……
懷中的人,安靜的讓人憐惜;一個沒有功夫的人,在爾虞我詐之中,竟是掙扎到了此時,如何不讓人心疼?
“寧夏,你錯過了我們的日出。”
北宮逸軒說,她喜歡日出的美景;因為,那會讓人更有希望。
他很慶幸,與她一起,看過最美的日出。
想讓她醒來,卻又捨不得。
他捨不得與她一起的時光,卻偏生被人打破。
“小子,為人上人,當不當受情所縛?”清朗的聲音傳來,絕娘子似一陣兒風般坐於身旁。
這一問,他不答;絕娘子歡喜的笑著,又是一問:“這世間,可是你想要的,都能得?”
“我錯了。”
三個字,他說出來,卻不如想象中那麼難堪。
說出這三個字,心裡頭,亦是舒坦了許多。
“自詡周全,最後卻不過是一場笑話;自詡能掌握一切,最後卻是一敗塗地;小師叔說的對,世間女子,並不相同;愛情,非手段能得。”
說罷,他轉首看向絕娘子:“可是,小師叔當年也是用手段困住了叔父,為何卻能與叔父兩相廝守?”
矛盾之事,為何總讓他遇著?
自負之人總算看清,絕娘子心中甚是欣慰。
輕嘆一口氣,絕娘子淺聲一笑:“傻小子,能困住的,自然是有心的;他性子剛毅,半分不肯委屈,若他真不願受我所困,早便自盡了,如何能等到我與他逃出鬼谷?”
絕娘子這般說,周宇鶴想了許久。許久之後,啞聲說道:“她曾說,困住的愛情,不會幸福,只會走向死亡。”
“不愛自然亡,若愛,自然是幸福的。”本是想瞧著這小子哭,可這小子沒哭,這寂寥神色,卻是讓她嘆了口氣。“罷了,當年你打我男人之事,我也不與你計較了;你給不了她想要的,還是莫要壞她姻緣。”
方才在後頭,她可是將一切都聽著了。
這事兒可真是怪啊!竟是魂魄穿來佔了身子。
不過 ;,這丫頭對北宮逸軒的情,她倒是佩服的。
愛上,便不要輕易放棄;一心一意的愛,最是讓人敬佩。
“這藥給她服下,她這身子虧的很,我也沒把握能給她調